她身上。
但他又没有逼迫到底,好半晌,见她一直没言语,他慢慢转回头去,轻声道“不行也没事。”
他靠着沙发椅背,很自然地转换话题,“房卡在桌上么,房间几楼离你这”
赵霓夏咬着易拉罐边缘,没回答他,在他的话音中,很轻地小声说了一句“住这也可以。”
裴却顿住,看向她。
赵霓夏握着易拉罐,没有看他,视线好像对着前方,又好像没有,有点混乱地扯了几句“橱柜里还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盖那床不知道厚不厚,开空调应该还好但是我明天还有戏要起很早,可能会吵到你”
到后面话音渐弱,最后停了下来。
谁都没有再说话。
客厅里就这么静下来。
只剩幽暗的光线笼罩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电影的音量开得太低了,低得他们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看完电影后,橱柜里的另一床薄被就拿出来铺在了床上。
一张床分为了两半。
赵霓夏明天还要早起,看完电影,就先进了浴室洗漱。
裴却坐在外间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电视,门一关,没有丝毫声音传来,她心底那股闷热感却一直挥之不去。
洗完澡,她穿上浴袍,夏天天热,底下的贴身衣物只一件棉质内裤,她拢起湿发,站到镜子前吹干。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赵霓夏有点走神地对着镜子,头发干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停下。
可能是因为沾了水的缘故,她一动,吊威亚磨破的地方又开始刺痛。她忍不住嘶了声,就着灯检查了一下伤口。
破了的地方红得厉害,渗了一丝丝血。
赵霓夏放下浴袍衣摆,转身在台子上找买回来的药,翻了一下却没见,一转身,不留神把几个瓶瓶罐罐打翻在地,“哐当”几声脆响,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裴却在外头听到,过来问“怎么了”
隔着门,她动作慌乱了一瞬,连忙蹲下把东西捡起,“没事,不小心把东西打翻了,没碎。”
他问“你在找东西么”
她嗯了声,犹豫几秒,还没说话,就听他又道“是不是放在外面桌上的那个”
她又应了声,抿抿唇,纠结一瞬,最后还是说“你帮我拿一下”
他到好,脚步声变小,不一会又回来,门被轻敲了两下。
赵霓夏摆好瓶瓶罐罐过去开门,浴室里湿热的空气和外间冷空调对冲,她的脸还是热的,裴却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她没敢抬头看,伸手去接东西。
他却没给,低声问“弄伤了”
“”她小声说,“弄破了一点点皮,不是大问题。”
“吊威亚勒破的”
“嗯。”
他默了几秒,说“我看看。”
赵霓夏一僵,舌头有点打结,“不、不是什么问题,没”
话没说完,裴却就更近一步,直接迈进了这片潮热的空气里。她退后两步,门被他反手关上,还没说出更多的话,轻呼一声,热着脸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紧系的腰带下,浴袍分叉。
浴室的光是昏黄的,还未散去的水汽朦胧湿热。
她并紧的膝盖被分开,裴却看清她的伤口,眼眸低暗沉下。
他站在洗手台前打开药膏盖子,指腹沾着膏体,一点一点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没有人说话。
赵霓夏背靠着镜子旁的墙壁,整个人绷得发紧。
耳根、脸颊、皮肤,逐渐升温。
太逾矩了。
或许从她答应让他留宿开始,就已逾矩。
浴室又湿又热的空气将他们完全笼罩。
他的手指很规矩,没有触碰不该碰的地方,只低着眼,眼沉沉地,再认真不过地看着她的伤口。
但那附近范围全都轻而易举地被他的视线覆盖。
谁又知道他在看哪。
漆黑夜里。
房间关了灯,窗外月色穿不透窗帘,只微弱地在地上露出浅浅一线。
床上的两个人很久都没能入睡。
赵霓夏侧身背对着裴却,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安静中,夜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的裴却朝向她这边,从他的薄被下,进入了她的被子里。
腰被他的手臂揽住,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滚烫坚硬如铁一般,紧紧从后覆着她。他的唇瓣鼻尖贴着她脖颈的皮肤,轻轻地蹭着,灼热呼吸撩得她不禁战栗。
“裴却”
她试图用手向后去推拒他,被他捉住手腕。他一点点握住她的手,五指嵌进了她的指缝里。
她头脑有点热,听见他叫她的名字。
又听见他问“留我过夜代表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
她说不出话,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