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是她对何纾言还不够好吗
这人,真的感觉不到,她是喜欢他的么。
她故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板着脸点头“嗯,当然了。”
“”
何纾言心里凉了大半,难言的苦闷无声地蔓延。
他沉默地喝两口水,压压苦涩。
“这样啊。”
时浅渡拖着下巴,懒洋洋地笑道“是啊,不然我怕老师会生气吃醋,晚上不让我抱着睡怎么办”
“嗯”
何纾言讶异地抬头。
被撩得心里直跳。
时浅渡唇角的笑意扩大,语调里的调戏也更加明显了“嗯什么还是说,您说的有人指的是老师您自己想对我死缠烂打啊”
“”
为什么这个小姑娘总是能看穿、并且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啊。
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艰不拆么
何纾言推了推镜框。
他避开视线,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矫情的担忧。
“怎么会,你晚上总是对老师死缠烂打还差不多。”
他说完,还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嗔她一眼。
说不准又是跟她学的,像是撩拨,又像是逗弄。
搞得她有那么一瞬,心神荡漾的。
啧,真是学坏了。
越来越会撩人了。
时浅渡狠狠咬住了豆浆的吸管,嘬了好几大口。
真想这么亲死他。
两人磨磨唧唧的,一边聊网上的反馈一边吃饭,吃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照例是何纾言收拾餐桌。
还没有完全收拾好,门厅便传来了敲门声。
他擦擦手,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了看。
外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穿着简洁大方的西装制服,一脸亲和的正派风气。
他问“你们是”
“你好,是何纾言家里吗我们是检察院的,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男人开口,嗓音温和,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何纾言想起,自己在重新办理身份证的时候,除了户籍地址,还得填个现住址。
当时跟时浅渡商量了一下,就填了时浅渡的家里,难怪能被找过来。
他朝时浅渡看过去,跟她点点头,无声地交流一眼。
经她同意,才把门打开。
“请进吧。”
一个上午,检察院和法院专门成立的小组轮番来了一趟。
大概是事情闹得太大了,不得不紧急调查,好能以最快速度给公众一个答案,平息众怒。
时浅渡那时见检察院的人来,便没插话妨碍公务,直接回房间补觉去了。
她一宿没睡,有事做时还好,放松下来往床上一倒,几分钟就睡着了。
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
中午时分,何纾言见她睡得香,就没舍得叫人。
他想,今天是年底,又刚好他沉冤昭雪,可以好好做顿晚饭,一起跨年。
顺便借跨年的契机
过去那些日子,他跟时浅渡直白表达过喜欢。
但时浅渡却没有跟他亲口说过这个词,两人也没确认过关系。
就只是,身体上的关系而已。
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想在她面前,有个正式的身份。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带着小心翼翼地期待,他一个人在厨房鼓捣了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
直到时间很晚很晚了,才准备的不离十。
何纾言想跟时浅渡一起跨年,便故意拖得晚一些了,才走到卧室叫人。
小姑娘还在睡觉,不过,跟上次来看时,换了个姿势。
她手里抱着大枕头,睡得正香,呼吸均匀。
他坐在床边,缓缓地把枕头从她的怀里抽出去,想叫她起床。
没想到,时浅渡抱得还挺紧,不用点儿力气,都拽不动。
他好不容易把枕头拿走。
却不想,下一秒,小姑娘便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腰身。
还在他的耳畔低声嘟哝道“老师,别乱跑。”
何纾言一怔,继而痴痴地笑了起来。
做梦都是他啊
“老师不跑。”
他膝盖跪在床上,上半身伏在时浅渡怀里。
猫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但该吃晚饭了,起床了。”
说完,还吻了吻她的耳朵。
时浅渡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
但是没动。
何纾言无奈地笑了笑。
真像个小孩儿啊。
说来也是,本来还是个没毕业的孩子呢。
他张开唇齿,咬住了时浅渡的嘴唇,放轻力度厮磨。
又大胆地用舌柔柔地舔过去,逗弄似的。
时浅渡彻底被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