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趁着家里雇的保镖还没找过来,飞快地窜跑了。
随着他离开,何纾言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推了推镜框“对不起啊,总是因为我的事让你受到影响。”
他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因为他的“罪行”,而向时浅渡道歉了。
有时候他想,人家小姑娘可能都要听腻了。
今天还有杨鸣新对他的攀咬和污蔑,说得跟他真的跟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似的。
纯粹的就是胡言乱语啊
希望时浅渡能相信他,不要当真。
“别道歉了,很快就不再是问题了。”
时浅渡笑了笑,安慰地摸摸何纾言的头发。
接着,毫无芥蒂地牵起他的手。
反而是何纾言的手指不安地颤抖了几下。
他总觉得,小姑娘的反应太平淡了。
平淡得让他害怕。
杨鸣新在时,她不是还有些吃醋的意味么。
现在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了
莫非是信了杨鸣新的话,觉得他不干净了
何纾言忐忑地跟在时浅渡后面走上电梯,看着她不算宽厚,却让人无比安心的背影。
三番几次的,很想拥过去。
很想就此跟她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想告诉时浅渡,他有多么喜欢她依赖她。
只因他们在电梯间里,才克制住自身,没有在外面做出什么不体面的出格举动。
于是,一路无言。
手指按在电子锁上。
“叮铃”
防盗门打开,两人前后脚地走进家门。
何纾言没有脱外套,张开双臂,从时浅渡身后拥了过去。
把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紧紧地拥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颈窝处。
他声音闷闷的“你生气了吗”
“您怎么会这么想”
时浅渡没动,安安静静被他抱着。
享受一下老男人的撒娇。
“老师跟杨鸣新什么都没有过,那些全是他的污蔑,我没被他碰过,真的。”
何纾言偏头,轻轻地蹭蹭她的脖颈。
长睫呼扇时扫过皮肤,时浅渡能感觉到微微的湿润。
“我没强奸他,是他主动跟我示好,每次我都认真拒绝了,还努力规劝过他了,可是他反而倒打一耙,说是我骚扰他强奸了他。”
“我一直不敢跟你坦白,因为我以前跟人说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人相信我。”
“真的,我没有一句话是假话,你能信我吗”
老男人在发抖。
因为又一次说出了从未有人相信过的真相,他害怕这次的结果跟从前一样。
而且这次,听他诉说的,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他不解释,怕失去对方;
他解释,也怕失去。
他期期艾艾地等待着时浅渡的回应。
时浅渡回过身,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我当然相信您了。”
她搂住男人的腰身和背脊,轻柔地抚了抚。
“我知道老师是被污蔑的,这么多年一定很难受吧您放心吧,所有问题很快都能解决了。”
何纾言做好了不被相信的准备、做好了解释很多的准备
却完全没料到是眼下的情况。
他微怔“你早就知道”
时浅渡没说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而是打了个掩护。
她眉眼弯弯“是啊,老师上次喝醉的时候,拉着我哭诉了很久呢。”
“”
喝醉那次,他,拉着时浅渡哭诉很久
何纾言大脑蒙胀,石头坠入湖面,一地泛起了涟漪。
久远的记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翻涌上来一点儿。
他记得,自己是做梦跟时浅渡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然后时浅渡主动亲吻了他啊
她还在他的耳畔留下了一句喑哑的“我想要您”。
他现在都能回忆起这句话的声音和语气,传到耳朵里,让他顿时身心滚烫。
难道,这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是吗
所以,第二天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姑娘才会很生气,不仅故意恶劣地逗弄他亲了他,还把他逼到次卧的墙角给直接那啥了。
那天他半推半就地就范之后,失魂落魄了一阵子,以为她就是一时兴起玩弄自己一番。
没想到,这是故意报复他醉酒忘事
终于想通顺了事情前因后果,又记起了很多带颜色的小细节,何纾言的脸胀得红扑扑的。
他伸手捂住了嘴巴“我一直以为那是梦,也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了,只记得”
说话间,视线往时浅渡的唇上一扫。
“只记得什么”
时浅渡往前凑了一点儿,调戏地笑看他。
老男人很含蓄,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