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刃的男人巴迪死死地按在地上,还有其他几人拉扯着他的手脚。
巴迪右手缓缓抬起,抚在了身后的刀柄上。
他对于魅魔这种生物恨之入骨。
比起让这只魅魔死去,他更希望让魅魔和养魅魔的人全都痛苦地活着。
“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阉了你那不干净的东西,看你们怎么在学院行那种龌龊腌臜的事”
说话间,他毫不留情地用膝盖往赫尔的腿间一扪。
五大三粗的男人,肘击和膝盖力量不容小觑。
赫尔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甚至有好几秒的时间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差点被剧痛弄得两眼一翻,晕死当场。
“啊哈”
他无助地躺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
喉咙里传出无意义的痛呼声,眼底冒出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就往下流。
几乎闭过气的剧痛之中,他恍惚间看到,那把是时浅渡黑刀数倍之大的巨刃,被掐住他脖颈的男人单手举起。
赫尔都怀疑,自己会被这把刀从中斩成两段。
他疼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又被人强制性拽开。
他挣扎,拼命地挣扎,用力到平时会收起来的黑色翅膀都冒了出来。
翅膀跟胳膊一起用力地拉扯,想从这是非之地逃跑。
可魅魔就是那么柔弱,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挣脱人类的桎梏。
又一次恨魅魔怎么就如此柔弱。
主人。
你快来啊主人。
泪眼朦胧之间,有一道黑影闪过。
“啊啊啊草草”
只听巴迪突然要死了似的狠命嚎叫一声,接着,血腥味连同着血水甩在地上的声音一同出现了。
时浅渡身姿轻盈无比,手中的长刀比对方的巨刃更快一步,猛地往男人胯间捅了一刀。
要不是对方也是用刀的好手,恐怕就不只是捅一刀的事了。
她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手臂一甩,刀尖上鲜红的血就被甩在地上,滴了一片。
她回过头,扯了下唇角“你怎么不身先士卒,摘了你的脏东西”
语调平直,声音淡淡。
却听得人心里发凉,凉个透彻。
巴迪的几个塑料朋友顿时作鸟兽散,另外两个好兄弟吓得半死地围在他身边。
“咱们先去找南希导师,先不跟她一般见识”
“巴迪,你坚持住,你还好吗”
其中一人被时浅渡那轻盈凌厉的刀法,和就算伤人也事不关己的冷然态度给吓着了,但还是为了兄弟冲她下了狠话“你你你你等着吧这件事没完”
几人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地血渍。
围观的学生都往后退了好几圈。
然后
在时浅渡淡淡的注视下,咽咽口水离开了。
一直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裤脚。
时浅渡垂头,蹲在她的小魅魔面前年。
“你怎么样,还好吗”
赫尔还没能缓过来。
人身上有些地方,不小心踢打一下就特别要命,更何况故意而为之。
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那双积蓄着生理性泪水的桃花眼朦胧地望向时浅渡。
手指紧紧抓住裤腿,便觉得安心无比。
他在时浅渡的帮助下,歪歪斜斜地靠在了对方身上。
明明疼得要命,却牵动红唇,声音有点打颤地问道“你是嫌我们脏么怪不得不让我碰你。”
时浅渡搂住他的腰,见他疼得身子都蜷缩成一团,突然有一点儿心疼。
那么能忍疼的人都弄成这样,是得多疼啊。
小东西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天生要承载着别人的恶意。
她没办法帮他减轻痛苦,便只剩摸摸他的头,温声说“没嫌你啊,我不是学他的话么。”
小魅魔的喉咙滚了滚,仿佛在使劲把疼痛往下咽。
他轻微转动身子,整个人没在时浅渡的怀里,身体软得像是没了骨头。
极痛之时,都不忘轻啄在她的耳垂上。
“不嫌我脏么,那你”
赫尔拉长尾音,因为疼痛,嗓音沙哑湿润不少。
他声音隐约有哭腔“帮我揉揉,它好疼。”
时浅渡眉头轻轻敛起,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圈住小魅魔的腰,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按揉在他腿根,缓解他的疼痛。
“你不用总想着怎么用身体讨好我,怎么用身上的伤勾引我吸引我的注意力,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又不会丢下你不管。”
腿根处被人动作轻柔地按摩着,那种难以言说的剧烈疼痛确实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