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现在倒好,准备那么多话都说不出来。
“本官日后”他喉咙哽了哽,“改改臭毛病,多说些好话。”
“呵,可别介,那我多不习惯啊。”时浅渡笑出了声,她语调松快,抬起眼时,脸上又有些认真,“大人不用改变什么,我就是因为大人从前的样子才会喜欢大人,若是改变我可就真的移情别恋了。”
“你敢”
沈青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看着是真的紧张。
他伸出没伤着的手,就在时浅渡的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声音挺响,却一点不疼。
“你要是敢那么对本官,本官立刻把你们时家欺上瞒下的欺君之罪捅到皇上面前去”
时浅渡知道他也就是说说,没着急没上火,反而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圈着沈青的腰就把他往床上推倒,低声笑道“沈大人确实有能力把我时家搞个天翻地覆,看来我得多捧着大人一些,多对大人好一点儿才行了。”
说罢,她俯身在沈青之上,额头抵着他的,落下细密的轻吻。
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中,周身被暧昧的气氛所包围。
沈青一下子紧张起来,紧张里或许还藏着一丝不显眼的期许。
他刚刚说得太过分了。
那些,真不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其实是想,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依着时浅渡的,他愿意把他的一切、把他能碰到的最好的都给她。
“你喜欢什么”他被吻在喉结上,说话不稳,“本官有的都给你,本官以后肯定能找到你喜欢的,不会像这次一样弄巧成拙,让你不喜。”
“礼物”那茬,时浅渡早就翻篇过去了,可对于沈青来说没那么简单。
他需要“付出”来确认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
他需要时浅渡告诉他你是有用的,你是被需要的。
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他想,只要时浅渡想要,他就是用尽一切计俩,都会给她搞到手里,讨她的欢心。
时浅渡轻叹一声,劝慰般开口“大人,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需要大人冒着风险去为我寻什么,弄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送给我。”
沈青身子又是一僵。
好似他存在的必要都被否定了。
“大人越是那样,我们或许越长久不了。”
耳畔带着温乎乎热度的话语,像是利剑一样刺进沈青的心脏。
他才平静下来没多久,就又陷入了惶恐。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长久”他压着嗓,呼吸急促,“难不成,你这是在给日后厌弃了本官做铺垫么”
时浅渡抬起手臂猛地往后一扇,掌风便瞬间熄了里间的蜡烛。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揽着沈青的腰,轻笑道“大人得先长命百岁,少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好好地活着,才能跟我一直走下去啊。”
拉扯着软被一掀,立刻就把两人埋在了被子里。
衣裳在黑暗中松松垮垮的。
时隔三个月再相见,又闹了这么一出,时浅渡今天是真的蠢蠢欲动。
很想碰他,亲近他,欺负他。
片刻之后,她试探着出手,想要去触碰沈青那道深深的疤痕。
却在意图暴露的瞬间,被沈青用最大的力气抓住了手腕。
沈青的手臂轻轻地颤抖着。
他阻止了时浅渡的动作,因为被亲的大脑缺氧,而轻轻地喘。
然而,就抓住了那么两秒,他喉结滚了滚,又缓缓地松开了手,在黑暗中痛苦地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什么都愿意依她。
他不会反抗什么。
若她对他们这等人好奇,想要去窥探那就去吧。
那样耻辱的丑陋的伤痕,如果能让时浅渡对他保持住兴趣,或者让她多两分怜悯和同情,也是值得了。
时浅渡保持着被他抓住手腕的动作,停顿两秒,缓缓地收回了手。
沈青的本能反应依然是抗拒,她想,还不到时候。
她希望那种触碰,是真能给他带来慰藉和愉悦的,而不是让他忍受着屈辱、如同完成一项悲壮的任务一般,强迫自己接受。
双臂隔着衣裳圈住了沈青的腰,她又腻腻乎乎地亲吻他几下,摸摸他的头。
“时候不早了,今天大人在外忙了那么久,肯定累了。”
“”
那只手离开后,沈青狠狠地松了口气,同时又浮出了一股诡异的失落。
他觉得自己是有一点点想继续下去的。
想知道,时浅渡是不是真的能接受那样的他。
接受他这个没东西的阉人。
时浅渡安抚了他几声“大人,早些休息吧。”
沈青确实是累了。
他白天情绪来来去去,担惊受怕了很久,还为了找人在外面折腾了好几番,现在听了时浅渡的话,脑袋沾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