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脏和身下就往上窜。
对于那种被帝国法律强制执行的羞辱感,他厌恶至极。
然而某些时刻的舒适感,又让他忍不住脚趾蜷缩。
草。
他在心中暗骂。
都怪时浅渡太他妈会了。
是真的爽。
“”
反应过来自己在回味什么,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回味个屁啊
秦砚拧起眉头,不太想进去。
爽也就是那么一小阵,但羞辱是漫长的。
当然还是避免羞辱更重要。
今天这又是要干什么
时浅渡不会是查不出来什么,然后主动带人过来取种了吧。
要真是这样,他就算是死,也能在死前狠狠地嘲讽时浅渡一次了。
把他的嘲笑带进地狱里去。
正当他心里胡乱想的时候,面前的门自动打开了。
时浅渡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而身旁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生。
“怎么不进来”
时浅渡挑眉,很快就从男人纠结又难看的表情中,猜测出了他的想法。
她轻笑“不会是以为,今天叫你过来是想给你取种的吧”
秦砚心头一跳。
啧,这女人真是该死的聪明。
他暴躁地啐道“扯淡,谁会想给你取种”
嘴上说得冲,但没有直白地回答问题,脸也跟着有点红。
“行吧,看你脸红我就不欺负你了。”时浅渡耸耸肩,介绍身旁的医生道,“这位是帝国医务系统中最好的神经内科医生,过来帮忙看看你的腿有没有机会恢复一点儿。”
秦砚很意外,特别意外。
他这些天,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看腿这件事。
可时浅渡这女人
他又一次心情复杂了。
自从被接到这座宅邸中后,时浅渡对他时好时坏的,一会儿讨厌得让他牙齿直痒痒,一会儿又叫他有些微妙的感动。
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真是搞不懂这女人的奇葩脑回路。
“唔。”
他轻应一声,操作轮椅来到那个金属台面之前。
双臂撑在台面上,用力的时候有明显的肌肉。
双腿毫无支撑力的情况下,想要从轮椅上挪到台面上,很不容易。
但他没有半点请求其他人帮忙的意思。
自己咬紧牙关,硬生生地用臂力撑起身子,吭哧吭哧的,看着就费劲。
时浅渡看过秦砚从前在军部中的影像。
身量高大,身材极好,板着脸穿着军官制服的模样,颇有两分禁欲的味道,英气逼人。在升为军官之前,各种基础特训中,他的表现也很好,动作敏锐、迅猛,像是一只凶悍的猎豹。
跟此时艰难到额头冒汗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有这样两种形象的对比,她有点儿不忍。
她轻敛着眉头,一手托住他的后背,一手穿过他的膝盖,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放在了金属台面上。
秦砚还没来得及把“放我下来”说出口,只“草”了一声,就被放下了。
他嘴角扯动一下,恶狠狠地说“以后不用你管我。”
腿瘫了又怎样,费力又怎样,动作迟缓又怎样
他可以自己来的。
他不想成为一个什么都要靠别人的废物。
时浅渡扬了扬眉头。
这人不让她帮忙。
明白了,以后多抱他几次好了。
嗯这次抱的速度太快了,下次还要故意放慢一点。
“你倒是出去啊。”
秦砚见时浅渡还不出去,面上露出来一点不耐烦。
天知道他心里赧然成了什么样子。
妈的,时浅渡怎么还不出去
难道要在这里看着他脱裤子让医生检查腿吗
他心里骂骂咧咧。
正好时浅渡就是这么想的。
秦砚不让她帮忙,她就偏偏要帮忙。
非得弄得这人又羞又气才算结束。
“我为什么要出去,是我给你请的医生,自然要在旁边知道你双腿的全部情况了。”她说的理所应当,伸出双手,作势就要去帮秦砚解裤子,“你腿上不方便吧我可以帮你啊。”
秦砚被她不正经的调侃笑意弄得脸上“嗡”的一下,红了个透彻。
“你滚蛋,我才不需要你这混蛋帮忙”
他咬咬牙,见时浅渡真的没有半点出去的意思,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
这个可恶的混蛋
就喜欢用这种方式调侃羞辱他,看他出丑。
最可恶的是,他没有什么反抗的方法。
他很想让医生好好地检查一下双腿的情况,而医生完全听时浅渡的。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