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书把庆和帝的话说给严夫人和严赐听, 严夫人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就一脸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在她的眼中, 严赐自是千好万好, 庆和帝是见过严赐的,他要是对她女儿没想法,她才奇怪呢。
反倒是严赐, 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没向男女之情上想, 只是觉着庆和帝太小心了些,纵使她不进宫, 她父亲也会好好的为朝廷忠心做事的,因此,她并没有把这个进宫为妃的承诺放在心上。
庆和帝赐下的府邸是特地挑的现成的,严学书又不像莫宅一样想要改建, 因此, 他完全可以带着妻女直接入住,因此,他便找了个宜搬迁的日子, 带着妻女搬进了新家里。
严家从公主府搬走不久, 就是重阳, 重阳过后, 天气陡然转凉。经过近两年的修建, 莫宅也已经可以住人了, 这天莫青鸾提议, 找个黄道吉日举家搬迁过去,也好留出足够的时间宴客、暖房、祭祀等,等做完这些, 也差不多到年底了,正好在新家里过年。
莫磐自是答应下来,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莫宅离这边又不远,因此他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舍得。
倒是华柔长公主有些不乐意。她年纪大了,总觉着活一天少一天,便想活着的时候能够热热闹闹的过好每一天。前脚严家刚搬走,后脚莫青鸾也要带着莫家一大家子搬走,这府里,便一下子空出了一大半,她便有些不高兴。
怀宁郡主劝她“我那两个小叔子眼看就要说亲了,我婆婆总不能把人家叫到这府里来相看吧那成什么了”
长公主不乐道“就是到这府里相看又怎么了他们要是愿意,就在这府里娶亲生子也是可的,他们那宅子就在那里,又跑不了,何必搬来搬去的瞎折腾等我闭了眼,他们再搬走也不迟反正我是看不到了”
怀宁郡主真是好气又好笑,用帕子捂着脸哭道“您说这话就是扎孙女跟孙女婿的心了,是咱们不孝顺还是咱们不亲香,让您的心跟着旁人跑了哎呦哟,您这话要是让外头人听到了,说不得您孙女婿要在朝堂上挨御史参了唉唉,我一个外嫁女留在这府里陪您都不成,您还要成天想着那隔了一层的,可见我们”
长公主听不下去了“你这丫头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何时说过你们不孝顺了我那心可有一时半刻的没放在你们身上你去叫孙女婿来评评理,我可有一分说他不好的心”
她见怀宁郡主肩膀一怂一怂的,以为她哭的伤心了,忙扳过她肩膀一看,她孙女哪里是在哭,分明是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哎呦你这死丫头,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你跟我说说,都是哪里学的这么滑头。”
怀宁郡主笑道“跟您那曾孙子学的呗。您不知道,他现在可狡猾了,想要什么就跟丫鬟婆子们要,要不来他就骗,假哭、假嚎,还甜言蜜语的,只把照看他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长公主不依道“你知道什么他这是聪明,有灵性,我很久没见到这样灵秀的孩子了,你是个没见识的,可别胡乱教坏了他,更不准约束了他。”
“听听,听听,自从有了曾孙子,我这个正经孙女就成了个没见识的了。哎呦,我心好痛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宠了”
怀宁郡主又哭又笑唱念做打的一番闹腾,终于把长公主心里的不情愿给闹腾没了。
她道“行了,我不过是说几句抱怨话,哪里就招来你这些个故事。都走吧,左右有莲哥儿在我跟前,只要他白日里常来我这里看看,我就知足了。”
怀宁郡主笑道“只是白日里来恐怕是不够的,说不得过两天他得住在祖母这里,劳烦祖母给我看着了。”
长公主忙问她“这是怎么了你不亲自看他送我这里做什么”
她倒是想帮孙女养孩子呢,只是她怕孙女婿不愿意,就压根没提这事。
怀宁郡主摸着腹部,发愁道“我这两天觉着,似乎是又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幕地,她惊喜道“你这是,又有喜了几个月了找太医把过脉了怎的不早点来说”
怀宁郡主无奈道“都说了是我觉着了,我只是感觉似是有了,也没找太医看,谁也没说,您是第一个知道的。”
长公主深吸口气,也不埋怨人都搬走了,她道“你到底是什么感觉,细细说与知道。”
怀宁郡主仔细想了一下,不确定道“总是觉着吃不饱,睡不好”
长公主看她半晌,也怀疑道“你不会是冬困秋乏,懒病犯了吧”
她这话一出,一边等着伺候的侍女们都笑了。
怀宁郡主也笑的打跌“您这样一说,还真是有可能,算了,是不是的,等上一个来月也就知道了。”
长公主不放心“万一有了呢你别粗心大意了,有没有的,这一个月就先好好养着,别让你女婿闹你。”
怀宁郡主眉眼温柔,笑道“您孙女婿正带着翰林院的才子们和工部合作修路改建坊市的公务,且忙着呢,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来闹我。”
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