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磐是当事人之一,更是不知道他在临敬殿门口遇到的惠慈大师怀里抱着的就是莫磐,他听莫磐此问,忙道“并无此事,此事别有内情,陛下未免风议,已经下了闭口令,阖宫上下不得非议,还望郡马得知。”
莫磐看了一眼乐善郡王,心道这老头虽然表面一副吓的下一秒就要摊掉的样子,心里倒是稳的很,瞧这话说的,严丝合缝八风不动,想必他这副做派大半是装出来的。
惠慈大师笑道“老衲离开的早,在临敬殿的时候,老衲见你那儿子生死不知的样子,也不知这会子如何了太医可是医治过了说了要怎么治吗要用什么药尽管说,老衲这里常年为陛下配药,珍惜药材多的很,你可不要跟老衲客气,啊。”
乐善郡王身子一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惠慈大师老泪纵横道“求惠皇伯救救犬子惠皇伯医术通神,定能药到病除,阿程也是您的侄孙,求皇伯父发发慈心,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吧”说罢就在地板上砰砰的磕起头来。
他这说磕就磕的架势,倒是把莫磐惊了个好歹。
他巴巴的望着惠慈大师,看他如何处置。
惠慈大师想喝口茶,却没在身边找着茶杯,莫磐忙把他手里的盖碗递过去,还讨好的笑了笑。惠慈大师接过盖碗,掀开茶盖一看,只见泡发的绿油油的茶叶,却不见茶水,没好气的重新盖上茶盖子。
盖与碗碰撞的清脆声制止了乐善郡王状若疯癫的磕头行为,他抬起头目含渴望与祈求的看着惠慈大师。
惠慈大师叹道“老衲虽然早早离开了,也知道这里面所涉不小。老衲虽然腆为亲王封号,却是早早的出家为僧,不涉红尘,皇权之下,莫非王土,老衲不知这其中深浅,却是不好医治的。陛下既派了太医给令郎医治,想来是差不了的,你就回去好生的等着吧。”
乐善郡王忙道“不不不,莫说宫中太医,就是天下神医,论登峰造极,非皇伯莫属,皇伯啊,侄子人到中年只此一子,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
莫磐在旁嗤笑道“郡王爷可是听岔了,我师父的意思是他不知其中原委,没有陛下的允许,他不能给令郎医治,可不是他见死不救啊。”
乐善郡王转而哀求莫磐“郡马爷,您行行好,帮犬子求求情吧,等他好了,老夫让他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莫磐无奈叹道“一个清醒的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郡王爷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也没法子。夜深了,郡王爷请回吧。”
乐善郡王看看一脸不屑的莫磐,和满脸无所谓的惠慈大师,咬咬牙,将今晚在大殿里发生的一切说给师徒两个听。
莫磐听完之后,不禁有些咂舌,这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呢。别看定陶平日里一副被色鬼附身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模样,一遇到正事的时候,唱念做打可不含糊。可惜,他想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有人却不让呢。
他问道“皇后大张旗鼓的去了一趟,就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就走了”
乐善郡王悲戚道“皇后娘娘说皇孙识大体、顾大局,考虑周全,好好的夸了一顿,就让我等离开了。”
莫磐叹道“只可惜了世子了,被伤的人事不知,连给自己辩驳一句都不能,就这样被定罪了。”
惠慈大师在旁道“陛下不是说此事到此为止了吗哪里就被定罪了”
莫磐却道“自古当堂对证都要对立的双方都要在场,谁对谁错总是要辩上一辩,驳上一驳才能断案的。世子还昏迷着呢,陛下就定下论断,还下令封了口,这不就变相的定了世子的罪了吗”
惠慈大师笑道“说不得,这世子就是罪有应得呢”
乐善郡王急道“怎么可能我儿是无罪的”
惠慈大师“哦那就是陛下他偏心定陶,断错案了”
乐善郡王惊恐道“不是,本王可没这么说,皇伯明鉴呢”
惠慈大师“没说,就是这么想的喽”
乐善郡王
乐善郡王又要哭了。
他以前只听说这位封号为惠的皇伯是个脾气古怪的,至于如何的古怪,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莫磐心下暗笑,他师父这是不高兴了,拿这老头耍着玩呢。
莫磐看了看更漏,对惠慈大师道“师父,今夜着实不早了,您可还要去给世子看诊”
乐善郡王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莫磐,再眼巴巴的去看惠慈大师。
惠慈大师叹道“来都来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去看看吧,带路。”
乐善郡王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心里腹诽“您老现在又不怕皇帝了,什么不能,感情您刚才就是在要挟本王呢”
乐善世子伤了心脉,除了好好的静养,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惠慈大师给他把了脉,开了方子嘱咐道“今晚好好照看着,要是发烧了,就用这服药,要是没发烧最好,其他的就听太医的就行了。”
乐善郡王见惠慈大师只是简单的开了一副药就离开了,纵使心里不满,也不敢言语,只得送他们师徒离开。
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