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很是淡定的跟莫磐保证,这都是小事一件,族里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说法,要他只管放宽心。
莫磐虽然不大明白其中缘由,但是,从他听双胞胎那里听来的来看,这刘家,确实是难得的家风清明,没有族中常见的为着蝇头小利就打生打死的事情,即便穷人乍富,也没有作奸犯科的子弟,当然,败类也有,但这么些年,也就出了刘大通这么一个。
刘族长为人公正,对待族人并不厚此薄彼,他治家极严,族里谁家有荒唐事,他第一个站出来严惩不贷。就是因着刘族长的辣手,即便刘大通好赌成性,也没有闹到家里来,更没有将妻儿拿上赌桌这样的烂事。刘大通宁愿在外头借债,也不敢叫家里人知道,没有祸及家小,因此,五房这边虽然出了个赌鬼,但日子仍旧过的红红火火。因刘大通平日里除了好赌之外,并没有什么劣迹,刘族长事儿多,对他家这边管教的也就少了。谁知,一个不查,竟让他做下大祸来。
刘族长翻着前些年分房的时候新定的族谱,感慨道“泥地里刨食的庄稼汉,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如今竟学着城里的大户修起族谱来,这要放在十多年前,哪里敢想呢这都是鸾姐儿的功劳,老头子都记着呢。大侄子你看看,老朽那两个侄孙儿可是端端正正的记载在咱们老刘家的族谱上呢,这可是再做不得假的。”
吴莘并没有接族谱,他端着茶碗,淡淡笑道“族长说笑了,您老修族谱的时候,晚辈就在旁看着呢,今儿个就不用再看了。”
族长太太见刘族长话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她干脆自己上,她指着族谱的第一页跟吴莘道“吴小子,婶子记得你当年还跟我家老头子说,这修族谱,最好能从有记忆的先祖修起,不可乱修的。那个时候,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聚在一起,可是好一通回想,才想起大家共同记忆的先祖的。呶,你看看,咱们记得最早最清楚最能说的清来历的就是咱们老一辈的祖辈那一代了。想想那个时候还是战乱吧咱们的刘祖父还做过苏州城里的县丞呢,他老人家结的亲家就是姓林的,这就是咱们的老祖母了。只是”
刘族长接口道“只是那个时候咱们人小,记不得这位林老祖母出自哪一家,战乱过后,天下初定,先父带着咱们剩下的刘氏子孙几经辗转,最终在这柳树村扎下根来,才有了今日的刘氏二十七房。”
吴莘接过族谱,朝第一页看去,只见上面寥寥写了几个字,刘氏先祖,曾任苏州县丞,嫡妻林氏,其他的就没有了。
直到第二页第三页,人数才渐渐多了起来,到了第四页往后,每一方都几乎占了整整一页纸,有的甚至一页纸子孙都记不下,得加页才成。
吴莘咂舌道“刘家真是子孙昌盛。”
刘族长笑呵呵道“都是托福,托福。”
吴莘继续问道“听婶子的言外之意,如今这林姓老祖母娘家是有着落了”
林族长愁眉苦脸道“这谁能说的清楚呢去年,那个叫林源的,莫名其妙的找了上来,咱们先是在城里随意吃了几杯酒,等酒过三巡后,他非说咱们长的有几分像,莫非是一个老祖宗我这酒意上头,就跟他掰扯起自家老祖宗起来,老头子的本意是说一个老祖宗的事纯属无稽之谈,结果那个林源第二天就带着族谱找上门来,非要指着他家的族谱说,当年他们林家有一位姑奶奶嫁的就是姓刘的,只不过战乱失散了。他又说咱们刘姓先祖娶妻林氏,他们林姓先祖姑奶奶嫁的夫婿姓刘,咱们长得又这般的像,说不得咱们两家正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弟呢”
莫磐听的不由笑出了声来,引得众人都转头去看他。
莫磐笑道“不瞒诸位,长得像这话,晚辈可是听了有好几年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