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大雨如海水倒灌一般,倾洒而下。
大院的灯熄了。
屋子内昏暗,暗的什么也看不见。
浓烈的酒精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叶文静的眼睛是睁着的。
她的身上压着一个野兽。
眼神恢复了清澈和干净,还是如同那一汪清水,于之前一样。
身上的白色裙子被褪去了一半,露出了洁白而细腻的皮肤。
那吻很重。
尤其是醉酒之后的亲吻,更是烫的如同烙铁。
脖子上,肩膀上,锁骨处。
直到
叶文静伸手,挡在了男人的唇前。
「你答应过我的,要做到。」
江洋依旧朦胧「什么」
叶文静看着天花板「叶家。」
江洋拿开叶文静的手,没有回应。
叶文静还想说话,却发现唇间传来温热,身体已经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抓住,再也动弹不得。
再一次,她闭上了眼睛。
直到一股强烈的痛传来,叶文静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
「咔嚓」
落地窗外是一声惊雷。
男人宽大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甲痕迹。
白色的耳机随着裙子一起掉落在了地面上。
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全世界都在剧烈的震颤着,久久不能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
那野兽终于是累了,就那样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叶文静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种奇怪的拥抱。
外面的雷声很大,屋子内很黑。
但是在这种奇怪的拥抱下,叶文静似乎觉得没那么怕了。
甚至转头看向外面,直视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雷电。
这时,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明亮。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明亮。
他就这样在她身上睡着了,睡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叶文静竟是没有叫醒他。
直到他这个姿势睡的累了,翻身去了一旁。
这天晚上,江洋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石山县的那个老房子。
梦到了刚刚建立冷饮厂的时候。
有大姐江晴,有妹妹江甜,有周浩,有白承恩,有陈岚,还有那个爱画画的小姑娘胡桃,以及她的妈妈陈艳丽。
梦很长,似乎把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重新又过了一遍。
直到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
天色未亮,雨小了很多。
屋子里朦朦胧胧,床上和地板上一片狼藉。
是女人的长裙,高跟鞋,以及男人的衬衫和裤子。
当江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旁躺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皮肤细腻极了,也白皙极了。
她如同邻家少女,眼神干净而清澈。
正身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喔」
「艹。」
这是来自江洋心底的声音。
结合零碎的记忆,江老板瞬间想起了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陈岚是谁。」
叶文静依旧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问道。
江洋心中一颤。
刚才一瞬间,他想到了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
或许是来自叶文静的暴怒,又或许是来自女人的哭啼啼,再或者是各种要求和条件。
唯一没想到的,竟然是这个画面。
江洋闭上眼睛,打算装睡。
叶文静仿佛耳朵上长了眼,看着天花板道「你昨天晚上叫了她的名字。」
江洋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喘。
「十一遍。」
江洋开始打呼噜。
叶文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丽是谁。」
江洋感觉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呼噜声却是越来越逼真。
「你昨天也叫了她的名字。」
叶文静侧过身来,左手垫在耳旁,看着江洋淡淡的道「两遍。」
江洋被自己的呼噜憋「醒」,「迷迷糊糊」挠了挠耳朵,转身背对着叶文静,再次打起了呼噜。
看起来,睡的很香。
「胡桃和陈艳丽又是谁」
江洋再也忍不住了,坐起身来,看着叶文静道「哎哎哎。」
「打住啊。」
「这俩一个中年妇女,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
江洋认真的道「人家是母女,可不能瞎说。」
「你急什么。」
叶文静依旧侧躺在那,看着江洋淡淡的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