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此言一出,江洋和板寸半天说不出话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股恶臭味
“就这么下”
江洋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起身,平車吃掉了安嵊森的马。
“确定这么下”
安嵊森眉头一挑,暗自惊喜却依然不漏神色的问道。
江洋万分肯定“就这么下”
“不悔棋了”
安嵊森又问。
江洋道“不悔棋了这把你肯定输了”
安嵊森哈哈大笑“双炮将军,死棋你输了”
说罢抬起右手,翻炮打掉了江洋的当门小卒,迎头双炮,躲无可躲。
江洋愣住当场,半天后恍然大悟,满脸可惜“哎呀”
恨的牙痒痒“我怎么没想到呢”
安嵊森心满意足的道“你这棋艺,再练两年吧”
江洋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的把棋子乱扔一通“不玩了不玩了,这套路不好用。”
院子里的人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们来到这里很久了,服侍安嵊森最长的也有十几年了。
可以肯定的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安老爷子的面前如此造次。
所有到这个院子里来的人,几乎全部都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有的虽说不上太过于卑微,但恭恭敬敬和极为尊重来形容,毫不为过。
敢掀了老爷子棋盘的,江洋算是头一个,就更别说悔棋耍无赖了。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安老爷子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极为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众所周知,安老爷子的脾气不好。
准确的说是脾气相当差。
动不动就骂娘,不知哪个点惹怒了他,下一秒就会被扫地出门,就连他的七个女儿都不放过。
每一个女儿都被骂哭过。
尤其是大女儿,听说当初就是被老爷子骂到部队里去的。
还有出远门的那几个,也同样都是受不了安老爷子的坏脾气。
因为这老爷子疼人的时候是真疼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骂人的时候那可是真的凶,半点情面都不留。
可自从这个叫江洋的来到这个院子后,老爷子好像变了一个人。
情绪好了,脾气也变好了。
从没见他骂过江洋,也很少去骂别人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只是这两天有个微妙的小变化。
那就是江洋在的时候,老爷子会很开心,像个小孩子一样。
江洋走了,老爷子又跟往常一样,时不时的碎碎念,脾气也会臭很多。
“你小子棋
艺不咋地,脾气还挺大,下不过就好好学,摔我的象棋做什么”
安嵊森指责,但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江洋则截然不同,满脸的不高兴“白研究了一个下午”
安嵊森一怔“你今天下午,是去研究怎么下赢我”
江洋点头“对啊,妈的,这套路不靠谱。”
江洋点头“对啊,这套路太不靠谱了,白白浪费我一下午的时间。不行,等我好好研究新战术,非得赢你一盘才行”
安嵊森听候哈哈大笑“别说一个下午,你啊,就是再练10年也不行哈哈哈哈我这象棋技术,不跟你吹,打遍华洲公园所有棋摊无敌手”
江洋做叹息状“就让你先得意两天,你等我练成了,非得杀你个光杆司令。”
安嵊森挑挑眉毛,得意的道“你尽管放马过来”
随后站起身道“我去拿二胡过来,今天心情好,唱一段”
说罢去了堂屋,亲自去拿二胡了。
板寸见安嵊森进了屋,轻声问道“哥,你下午真去研究象棋去了”
江洋摸出一支烟“就你屁话多。”
板寸一眼看穿“哥,你真不是人,老头都骗。”
江洋两眼一瞪“你懂个屁,我这叫善意的谎言。”
板寸生怕挨揍,屁股挪远了些“骗就是骗,还善意的谎言”
就在江洋要收拾板寸的时候,安嵊森从屋子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二胡。
“二丫,去把后院的灯点着。”
安嵊森一边走一边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个子高挑的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拎着高高的餐笼,大长腿,小麦色,波涛汹涌,正是安嵊森的七女儿安娜。
“顺便拿些餐具过来。”
安娜嘱咐道。
“知道了七姑娘。”
二丫听后勤快的跑开,十秒钟的功夫,整个后院的灯光亮起,橘黄色的暖色调让鱼塘边上很是舒服,秋天的夜晚只有凉爽,没有蚊虫,让人心情愉悦。
“你怎么在这”
安娜好奇的看着江洋问道。
江洋刚想回答,安嵊森开口道“他这段时间经常在这,你不觉得应该问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