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嵊森又问了些关于江洋昨天说的那些事情,江洋没有像昨天那般细细解释,只是表示这些都是脑海中一些简单的想法,暂时不成熟,就先不拿出来说了。
随后,安嵊森又问江洋是不是缺不缺资金。
江洋表示暂时不缺,缺的话会跟干爹张嘴的。
对于这种玩笑似的回复,安嵊森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他默认了。
至于默认了这个干爹的称呼,还是默认了以后找他借钱,这就不得而知了。
江洋见安嵊森没什么事了,便提出自己先离开,临走前拨了段玉生的号码,关机状态,于是便独自离开了院子。
院落内。
安嵊森独自一人饮茶,段玉生从后面走了进来,添上木炭又烧一壶新水。
“听见了”
安嵊森头也不回的问。
段玉生点头“听见了。”
安嵊森想了想道“玉生,刚才江洋说的那些,真是这么回事吗”
此时,安嵊森仍然心有余悸。
刚才那翻资本阴谋论,就连安嵊森都是想都未想,听所未闻的事情。
这太奇幻了,也太大胆了
要知道以安嵊森目前在华洲的地位,用顶尖来形容毫不为过,他的资产算是遍布全国,无论是人脉还是社会背景,都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的那部分人。
可尽管如此,江洋刚才说的那些他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
这些对于安嵊森来说是震撼的,也是不可思议的。
段玉生道“他说的那些我也是从来没听人说过,不过就是银行变相放贷款,收利息而已。百姓不用担保,银行可以有利润,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到了江洋那里就成了阴谋论,是不是他想多了”
安嵊森听后微微摇头“我看未必,前些天我专门打电话问过石山县的方文洲,文洲对他的评价只有八个字。”
段玉生好奇“方文洲他怎么说”
安嵊森拿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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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喝了一口“桀骜难训,志在四方。”
段玉生听后仔细琢磨一番,开口道“能让这个莽夫说出这样的评价,看来这个江洋没少让他头痛啊。”
对于安嵊森去调查江洋的事情,段玉生自然再明白不过。
安倩在岭东商贸做了股东,现在四女儿又把小女儿也弄了过去,一家公司拴住了两个姑娘,安老爷子不查才怪。
打电话给方文洲,那是因为江洋在石山起的家,要说他的事情,方文洲自然最有发言权,就算真的要动手查,分分钟就能把江洋查个底朝天。至于方文洲跟安嵊森什么关系,段玉生就不清楚了。
他只是知道方文洲每次来华洲,都会亲自拜访安嵊森,逢年过节也都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看起来渊源颇深。
安嵊森摇头道“你错了,这个江洋表面上看起来不修边幅,说话有时候不着调,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恰到好处,句句不提义字,却事事全是义字。方文洲告诉我说,这个江洋绝非池中之物,如果我们看不到他一鸣惊人,那么一定是他故意隐藏自己的锋芒。”
段玉生听得心中一惊。
若是说出这些话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可他是方文洲
是那个凭借一腔热血,一股子蛮横闯到石山县首的人物,而此时他不过也刚过四十而已。
他评价上任石山县首曹树平是占着鸡窝不下蛋,他评价上任县长更是直接用“废物”和“庸官”来直言不
讳。这样一个满身荆棘的人别说坐到这个位置,能在官途混下去就已经是一番奇迹,嘴巴毒,不饶人,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这是几乎所有人对方文洲的评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嘴里却说出了这些不一样的话。
段玉生想了想道“我对江洋的了解也不多,但是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这个人的胸襟,见解和谋略,不像是属于他这个年龄。有时候我感觉他像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贪玩,真情流露,不修边幅,有时又像变了一个人,老练,稳重,城府极深。安伯伯,说实话,我看不透这个人。”
安嵊森深吸一口气道“我看透了。”
段玉生疑惑的看向安嵊森。
安嵊森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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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段玉生道“我在这孩子那里看到了一身正气,一身傲骨。我看到了他热爱身边人,珍惜身边人,句句不提爱字,又事事写满爱字。像一个老母鸡,把身边人用羽翼保护起来。”
段玉生微微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这小子哪有您说的这么好”
安嵊森依旧是满脸认真“那我问你,小槐花这件事,关他江洋什么事他又为何出手帮忙,又为何把债主的脏水引到唐人集团的身上。要知道这家公司目前最怕的事情就是引起竞争对手的注意,他初来华洲,一个饮料行业就跟可可公司打的如胶似漆,精疲力尽,现在又进军地产业,一旦发生意外,他没有多余的钱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