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隐约觉察到什么,但又差了一点东西,愁眉紧锁,生出一个个念头。
孙员外,孙少爷,小厮阿堂,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和南安郡城的孙家又有什么关联
如今孙少爷被掳掠绑走,真的是因为有人要以此威胁孙员外,觊觎那孙家所藏珍宝吗
思绪繁杂,等孟昭压下这些想法和疑惑时,眼前的老乞丐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他有些吃惊。
纵然他处于沉思状态,依然留有一丝精神观测外界,但凡有风吹草动,或者偷袭暗杀,都无法瞒过他的感知。
但那老乞丐何时离开,他丝毫没有觉察到,可见对方的确是一个高人。
“只是此人为何要向我透露这些消息他的目的何在”
孟昭可不会认为,那区区一百两银子,就能买到这等绝密消息。
孙员外会武,而且武道修为不低这件事,只怕整个孙家知道的都没有几个。
有心算无心,这孙员外绝对能阴死不少人。
不过想的太多也无用,老乞丐所透露的信息,终究是对孟昭有利。
若对方真有什么谋算在,早晚还能再见面,孟昭背靠南安伯府,等闲之人并不惧。
等正午时分,孟昭回到落脚的农家小院时,吕忠早已经在屋内的餐桌内备好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酒肉菜蔬皆足,且都是孟昭喜欢的口味,正等候他回来用饭。
孟昭逛了一上午,也有些饥饿,净手之后,入桌,与吕忠相对而坐,一边用餐,一边交换各自收集的信息,收获满满。
不得不说,吕忠搜集信息的能耐远比孟昭要强,孙家里里外外的消息,挖了不少,不乏各种风流韵事,如孙家少爷不是孙员外亲生子的消息,吕忠也听过,而且还有不止一种传言。
吕忠唯一不知道的,未曾收获的,便是孙员外懂武功,那小厮阿堂也懂武功,而且很可能是同一门武学这件事,可见那老乞丐绝对是给孟昭送了一份大礼。
另外,吕忠颇感棘手的是,昨晚他们强闯酒库无果后,孙员外似乎被刺激到,以为是那些掳掠孙少爷的强人做的,故而连夜驾车,前去和那些绑匪谈判,今早传出消息,已经将孙少爷赎了回来,而且花了极大的代价。
只是在被绑期间,孙少爷被百般折磨,身体遭受重创,恐怕不久于人世,所以孙员外广而告之,召集名医良医前去为孙少爷诊治,若有救命之人,不吝家财。
这个消息很关键,吕忠脸色格外的沉重,无奈道,
“如此看来,郡城孙家留在这李家镇之内的底蕴应该被那伙贼人所敲走,但咱们对这伙贼人的来历行踪一无所知,想要夺回手中,怕是极难,少不得要借用家族之力来查寻。”
孟昭笑着摇头,放下手中竹筷,道,
“忠伯为何觉得那掳掠孙少爷的绑匪,所求一定就是郡城孙家留在小镇的东西难道不可以就是一些贪图金银财物的普通贼人”
如果不清楚小镇孙家和郡城孙家的关系,谁会觉得区区一个土财主,家中会藏有诸如蛟龙鳞,龙血草种种珍奇罕见之物
就算绑架孙家少爷,索要的,也不该是那等奇珍异宝,而是普遍通用的金银财宝之流。
吕忠一拍额头,干瘦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恍然大悟,
“不错,竟是先入为主,老奴代入自己,却不想,大有可能只是一些寻常贼人,求财而已,险些坏了少爷的大事。”
假如他们就此而将目标转移到那些不知来历,不知踪迹的贼人,那么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一无所获。
毕竟直至今日,他们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伙人而已,除此之外,多一点信息都没有,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找到对方
倒也不是一筹莫展,但前提是动用孟府的势力追查。
但此举极可能将孟昭的意图暴露给孟继祖与孟弘道两人,届时二房在孟家就很待下去了。
“是不是寻常贼人,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郡城那边刚刚出事,这边就有贼人绑架了孙家少爷,索取那些宝物,时间上可以说是无缝衔接,而且明明是极端隐秘之事,却搞的人尽皆知一样,随便一伙小毛贼都能清楚,未免太过反常。”
孙传山能收到消息,以及给孟昭通风报信,不单单因为他是孙家的纯正血脉,旁人不会对他特别防范,也和他自身鬼门道多,有心机有一定的关系。
孟昭当然不敢保证旁人就一定不会知道这些隐秘,但可能性绝对很小。
再结合他如今所了解到的信息,不免就得知一个虽然让人意外,但也有几分可能的推测。
吕忠自然不是笨蛋,活了这么大岁数,也经历过数不清的风雨历练,很快品出孟昭话中的几分额外之意,
“少爷,您是说,那孙员外自己有问题,他是要监守自盗”
孟昭冷笑一声,却又带着点莫名的认同,
“或许,我觉得有四五分可能就是这样。
如果郡城孙家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