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受伤先天高手修养的房间内,吕乐将房门关紧,有些紧张的问道,
“少爷,为何要将这人带到孙传山这里来,还要表明他的身份,这样做的危险性岂不是更大
万一这小子贪图沈天赐的身份,偷偷跑去高密,咱们怕是承担不起啊。”
本来吕乐就觉得救下这个定时炸弹是一种极大的冒险,现在还将风险再度升级,就算再愚忠的人,也会产生一些疑问。
孟昭斜眼看了下在柔软床榻之上安静躺着的人,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道,
“风险何来的风险现在沈天赐死命追杀的高手在谁的府上孙传山。
咱们和孙传山有关系吗可以查到的,无非就是两家不和。
甚至于,他还洗劫过咱们的庄园,想要袭击绑架我,关系可谓恶劣到极限。
这种情况下,他跑去和沈天赐说这些,沈天赐会相信吗孙家人会相信吗
以他平日的为人和表现,估计就是他老子都以为是在打击报复我。”
这么一说,吕乐才忽然发现,的确如此,假如孙传山真的去告密,大不了也就是将这个先天高手给卖了,想要撼动孟昭,可能性微乎其微。
甚至于,真要是到了互相指认的时候,孟昭这边有更多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孙传山用心不良。
见吕乐有点明白了,孟昭又道,
“而孙传山其实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明白怎么做,如何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力的,所以不会出卖咱们。
而且,我将这人放到孙传山家中,也是给他另一层保护。
孙传山再不成器,也是孙家的人,官府一般不会过来搜查。
而且他平日里的表现,也不可能和这种高手扯上关系,嫌疑再度降低。
为了不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我才选择将这人的身份讲出来,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可以说,孟昭看似只是做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决定,将人带到孙传山这里来,却是用意颇深,考虑到很多层面,降低了这人被发现的风险,也转移了自己和孟家被卷进来的风险。
付出的,可能也就是一些银子,而这对孟昭来说,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吕乐放心不少,却又生出另一个困惑,
“那少爷,您又如何收服这样一个先天高手呢
看他今日的表现,战力惊人,甚至超过义父,家族当中,能赢过他的,怕也不多。
若是咱们将他的伤势治好,他反过来对付咱们,可就难办了。”
这种事情也不少见,之所以会有恩将仇报一词的出现,必然是因为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若这人是一个正义感十足,光明伟岸的人物,还不会如此,但从他今日的所作所为来看,毫不吝惜杀戮,对于无辜百姓,没有怜悯之意,想来也不会是正派角色。
听到吕乐这么问,孟昭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向着床榻方向的那人说道,
“这位先生,你也听了有一会儿了,不如回答一下我这兄弟的疑问。
我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你为我做事呢”
吕乐闻言,大惊失色,一个闪身,直接横在孟昭的身前,提起体内的无相混元劲,蓄势待发,警惕的望向床上那人。
作为先天高手,对方昏迷的时候,人畜无害,没有任何威胁。
但一旦苏醒,便是猛虎睁眼,蛟龙出渊,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过了一会儿,床榻上散发着恶臭的人缓缓坐起身,咳嗽一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有些诡异,嘶哑着声音问道,
“救我就是为了收我为自己所用,让我充当你手里的工具好胆色。
听你刚刚所言,行事周密,滴水不漏,城府也不浅。
不过,就凭你也想收服我,简直是痴心妄想,念及你们救了我,不杀你们,滚吧。”
最后一句滚吧,尽管只是轻轻的吐出口,但掷地有声。
目光朝着两人扫来,强横的意志宛如一头仰天嘶鸣的巨象,铺天盖地的压力如潮水般汹涌不绝。
一头狮子,怎么可能在一只绵羊的身前听用,不杀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面对这股压力,吕乐竭尽全力的抵挡,背后的衣衫被汗水濡湿,心灵无比疲惫,但并非露出任何的怯意,反而怒目圆睁,锐气难当。
对方的压力,然而激起了吕乐的潜能。
与之相对,孟昭此时却借用体内照天镜的威能,将这汹涌而来的压力尽数散去,宛如清风拂面,毫无波动。
眼皮都不眨一下,朝前走了两步,将眼看要动手的吕乐拦在身后,淡淡道,
“先生请勿动怒,你现在受了重伤,尽管服下良药,暂且压制住内伤。
但若妄自动用体内真气,必然会引发伤势反噬,得不偿失。
金陵沈家的太乙金书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至于在下的想法,并非有意冒犯,用拜请,聘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