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诏书。
上面的字不多,只有寥寥的一行。
“朕位传皇九子,陈修宁钦此。长兴三十三年六月五日。”
太师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呼
灵堂内外俱是长长舒了口气。
这份遗诏语句简短,传位目标明确。
哪怕是习惯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绝对找不出任何异议或说词。
结束了。
陈修坚最后一点希望落空,原本挺得笔直的腰一下子垮了下去。
按照惯例,遗诏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辨别真伪才会正式生效。
但有刚才任奕提及的一众高官为它背书,基本上已经无需再辩。
陈修坚虽然已经心死如灰,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咳。
他轻轻咳了一声,又赶紧转身向灵位的方向鞠了个躬,这才说下去。
“各位皇室宗亲,遗诏如真为父皇所写,本王决无异议自会遵守。”
“只是”
他迟疑了下。
“云垂素有遗训,非本国女子不得为后。而宁王妃似乎”
陈修坚没有再说下去,但灵堂内外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呵
突然有人轻笑。
兵部尚书关邑站了起来。
他手里不知何时也多了一封宗卷和一张地图。
“真是好巧。”关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本官前日收到岩陲要塞千里迢迢发来的紧急消息。”
“这是份请愿书,它来自开伦部族现任族长铁勒开伦。各位或许有人没听过这个名字,他就是宁王妃的胞兄。”
“不知宗卷里里写的是什么”有人忍不住开口。
关邑没有回答,而是打开另一份地图。
“这是开伦部族现在的领地,就是黄色标明的地域。”
众人虽不明所以,还是抬眼望去。
地图很大,一眼就看到岩陲要塞以及定西郡的位置。
在它们西边,一块“7”字状的辽阔地域已经涂成了黄色。
东至定西郡,西至血月部族,北至不归荒漠。
粗粗一看,几乎比定西郡还要大上五六倍。
“开伦部族向往我云垂,自古就有与云垂通婚习我云垂文化的传统。如今族长铁勒开伦举族来投,自愿成为我云垂的一份子,共享繁荣安定。”
跪拜完,不少人忍不住扭头朝着六部尚书以及太师的方向望去。
俗说话,国不可一日无君。
帝皇的葬礼虽然重要,但几百年来都是有章有程的,礼部和宗人府自会搞得尽善尽美,完全不用他们这些人操心。
相对国葬,此时灵堂里的王亲国戚以及殿外的文武百官更关心的是下一任帝皇的人选。
万众瞩目中,太师沉着张脸走了出来。
他手里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背面金龙盘旋,栩栩如生。
来了
所有人无论看得清不清楚,心都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
哗拉。
任奕也不废话,轻轻将手中的遗诏打开。
“六月初五,陛下偶感不适,当着老臣、六部尚书、宗人府宗令、国子监祭酒以及禁军和锦麟卫统领写下此诏。”
点到名字的几人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
见没人有异议,任奕才低头看向诏书。
上面的字不多,只有寥寥的一行。
“朕位传皇九子,陈修宁钦此。长兴三十三年六月五日。”
太师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呼
灵堂内外俱是长长舒了口气。
这份遗诏语句简短,传位目标明确。
哪怕是习惯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绝对找不出任何异议或说词。
结束了。
陈修坚最后一点希望落空,原本挺得笔直的腰一下子垮了下去。
按照惯例,遗诏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辨别真伪才会正式生效。
但有刚才任奕提及的一众高官为它背书,基本上已经无需再辩。
陈修坚虽然已经心死如灰,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咳。
他轻轻咳了一声,又赶紧转身向灵位的方向鞠了个躬,这才说下去。
“各位皇室宗亲,遗诏如真为父皇所写,本王决无异议自会遵守。”
“只是”
他迟疑了下。
“云垂素有遗训,非本国女子不得为后。而宁王妃似乎”
陈修坚没有再说下去,但灵堂内外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呵
突然有人轻笑。
兵部尚书关邑站了起来。
他手里不知何时
也多了一封宗卷和一张地图。
“真是好巧。”关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