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们一听,立即带上受伤或牺牲的兄弟,开始有序地向甲板撤离。
然后顺着众多的网桥爬回到广信号上。
他们去得快,回得也不慢。
没等倭寇小兵们反应过来,就已经撤得一干二净。
无视狂轰乱飞的弩箭与石头,李荷白连忙迎了上去。
“兄弟们怎么样了,都撤出来了吗”
将领们虽然心中有数,但仍然先点过人数,这才哈哈地点头。
“回将军,此行还算顺利。倭寇完全没料到我们来得这么快,因此几乎没受到太大的阻拦。”
“兄弟们只牺牲了十个,此外伤了一些,不过伤势不重,而且都带回来了。”
“很好。”李荷白松了口气,立即下命令,“绞车发动。”
巨大的绞盘前,所有人早已蓄势待发。
听到主将的命令,小兵们便啪一声,重重抽在前面的牛马身上。
咴咴咴,哞哞哞。
强烈的剧痛让众多的牲畜发出一阵悲鸣。
它们急走几步,开始带着绞盘转动。
吱吱吱。
绞盘有绞绳,绞绳或系或挂在凌濑川号的主副构桅以及船舷上。
随着绞盘转动,绞绳开始绷紧,一点点将下面那艘庞大的战营级拉歪。
报
凌濑川上的小兵看见这一幕,吓得满头是汗。
他们连滚带爬地冲下船舱。
“将军,云垂人开始绞弦了。”
甲板太危险,敌人又跑得太快,此时倭寇将领们正气急败坏地聚在二层的舱室里,一边痛骂云垂人狡猾,一边努力想办法修补或加固胡大牛等人凿出来的大洞。
可惜数量太多、时间太短,一时间都有些补不过来。
主将一听便有些心惊肉跳。
两艘船靠得太近,就算广信号高上一截,然而仅仅靠绞绳也是无法拉翻凌濑川号的。
但主将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眼前众多的凿洞上,瞬间出了身冷汗。
“快快快立即向邻近的友舰救援,让他们尽力压制广信号上的弓手。”
“一到二十队上甲板,二十一到四十队作替补,不惜一切代价砍断敌人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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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继续攻击或修船。”
“是”
所有人知道情况紧张,立即各司其职。
咣咣咣。
底舱里各种敲击修补声更加紧促。
仅剩的传令兵小心翼翼地冒头。
他习惯性地瞄了一眼船中央的主桅。
在以往,那里通常是他们传令兵或者瞭望员的战斗岗位。
然而这一看,小兵果断地移开了眼睛。
两船靠得太近,云垂小兵们又在上面虎视耽耽。此时他要是胆敢去爬主桅,那无疑是个活靶子,可以说九死一生。
传令兵左右一看,只能窜到堆障碍物后,使劲地发出旗语。
唉。
挥着挥着,他暗暗地叹了口气。
身后的战舰浓烟滚滚,而且他站立的位置有些隐敝,至于不远处的友舰能否看见信号,那只能听天由命。
最重要的广信号是镇南关主舰,云垂的舰队拼了命也要挤过来保护。
附近那些倭寇友舰原本还想赚些便宜,此时正遭到远近敌人的勐烈攻击。
它们尚且自顾不睱,更别说什么来救他们了
咣咣咣。
一到十队的小兵终于跑了上来。
只是事态紧急,他们顾不得带上太多的装备,除了少数人带了盾牌、沙袋或木板外,大多数人就只拿了一把割绳的刀子便跟着队长到了甲板。
“盾牌准备,所有人冲出去趁敌人不注意,能割断一条就割断一条。”
“凌濑川号的生死就看你们了。”
“是”
小兵们大吼一声,一个个毫不犹豫地窜了出去。
哚哚哚。
果不其然,刚冒头的他们就遭到广信号上狂风暴雨般的弓箭攻击。
啊啊啊。
很多人还没跑出两步,就已经软软倒在了箭下。
李荷白正冷冷地打量四周的海域,审视着敌我双方的形势,此时听见动静便随意地瞄了一眼。
凌濑川号虽大,但通往甲板的就五部楼梯。
广信号的弓弩手们训练有素,分成批次轮流瞄准各楼梯出口。只要敌人冒头就是一阵箭雨,他们人再多也别想顺利跑出来。
尽管如此,总还有些漏网之鱼。
一些倭寇小兵是带了盾牌或木板。
有些则是身手敏捷,趁着云垂小兵们轮换的刹那,猴子般三蹦两跳就窜到了最近的绞绳前。
然而他们一看绳子的粗细,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这绞绳比他们的升降主帆用的绳子还要粗些而且数量众多,短时间内想顶着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