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松哥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是这样的,听说西郊这片儿有家煤厂的大院有意向外出售,他想过去接触一下,煤厂这大院可是不小,问我小宇哥那边钱儿上有没有问题。下午我跟刘景生开车赶到了西郊,与大松哥几人碰了个面儿,实地的转了一圈儿,我把电话打给了赵宇,跟他说了这事后他回话说,‘这煤厂的位置有点靠边了,不过中心区域好起来后未来是可以辐射道这的,这块地可以拿下,做个长线投资将来指定亏不着。’有了领导的指示我这心里就有谱了,两台车停在了煤厂的大门口,王心明下午有课没过来,余下我们六人推门下车围在了一块儿。
“刘胖子、大松哥我们仨进去就行,你们仨跟这等着吧,万一有啥事也好接应我们一下。”我随口/交待了一句。
“有个鸡毛事啊?咱们又不是来干仗的。”丢下一句的大松当先迈步就走向了煤厂大院。
“哎!你们是干啥的啊?”刚走进煤厂大院,门房里就走出了一个老头喊住了我们。
“嘿嘿!来、大爷抽根烟,我们过来是谈业务的。”刘景生给老头递过去了一根烟,语气和善的笑着回应道,老头接过烟点燃后开口道:“谈个毛线业务啊?这大春天的你还要买煤呀是咋地?”这煤场其实规模不是很大,就是倒腾点煤卖给附近的居民,用于冬天采暖用的,人家都是入冬前来买煤的,哪有开春来的呀?
“嘿嘿!大爷跟你打听一下,听人说这个大院要往外卖是吗?”刘景生陪着笑问道。
“卖不卖的我一打更的可不知道。”老头吐出了口烟嘴挺严的摇了摇头。
“嘿嘿!我们小哥几个也是给老板跑腿儿的,这两盒烟您拿着抽。”我迈步上前将两盒烟塞进了老头的衣兜,老头吧嗒了一口烟,眯眼扫了我一眼方才继续开口道:“你这小孩儿还挺会来事儿的,行吧,你这两盒烟我也不能白拿不是,我就跟你叨咕叨咕这煤厂的事吧。”
这煤厂的老板姓鲁,是个本本分分的买卖人,一年年的倒腾点煤一家人的日子还算得过,谁料想飞来的横祸突如其来的就砸到了鲁老板的头上,一年以前鲁老板的老婆跟着拉煤的大车去拉煤,回程的路上意外的遇到了车祸,人就那么没了,生命有时候真的挺脆弱的,旦夕祸福啊难说!出事之后鲁老板料理了老婆的后事,还赔付了跟他老婆一块儿死了的司机一笔巨额赔偿,一时间鲁老板家庭破碎的同时煤厂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备受打击的他逐渐地没了心气儿,老婆走后给鲁老板留下了一双儿女,这个中年男人既当爹又当妈日子过的倍加艰辛,有亲戚朋友提出让他续弦,鲁老板也动心了,可他接触的女性一听他有一双儿女就退避三舍了,再有如今的鲁老板也没啥钱了,煤厂那边的买卖半死不拉活的也就是个维持。深处至暗时刻的鲁老板,就萌生了卖掉煤厂去外地投亲靠友的想法,俗话不是说了嘛,人挪活树挪死,换个环境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嘿嘿!看你们几个小孩儿岁数也不咋大,我就好心提点你们一句,这煤厂大院呀你们就别惦记了。”看门老头儿扔掉了手里抽完的烟头,神秘的一笑低语道。
“咋地呢?这里边有啥套头啊?大爷您就跟我们说说呗?”刘景生笑问道。
“别瞎打听了,大爷告诉你们的都是好话,走吧、走吧!”看门老头开始赶人了。
“别介呀!大爷您就跟我们再说说呗?”我机智的掏出了两张红票子就往老头手里塞。
“知道因为啥,回去我们也好跟老板有个交代不是。”我的情真意切可能是把大爷给感动了,看门老头佯装不情愿的叹了口气。
“哎!你看你这小孩儿……”大爷一点也没避讳的收了我的钱,这才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开口道:“行吧,看你们几个小孩儿给人家东跑西颠儿的也不容易,我就在给你们说说。”鲁老板要卖掉煤厂的消息散布开后,倒是有几个买家过来谈过,不是因为价格没谈拢,就是人家感觉这煤厂的位置有点偏,脱了很久这煤厂也没卖掉,直到一个月前又有人上门了,宣称要买下这个煤厂,鲁老板搁这片儿倒腾煤也有挺多年了,来人他虽然不认识,可那人的凶名他是颇有耳闻的。此人大名叫赵金柱,家是西郊附近不远处一个农村的,这货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赵银柱,另一个叫赵铁柱,这哥仨是那个村里出了名的村痞,一些顺丰揭屁的酒肉朋友,戏称哥仨为赵氏三雄。
姓赵的哥仨儿为啥要买鲁老板的煤厂呢?看门老头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底细的,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咋回事的,赵家哥仨虽然是在这十里八乡的凶名赫赫吧,可一直以来都瞎他妈混的哥仨兜里其实没啥钱,身为赵家老大的赵金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混上就可见一斑了。赵金柱找到鲁老板说要买下他的煤厂,鲁老板一个本分的买卖人哪敢招惹这尊杀神呀,怎奈赵金柱给出的价格太过的离谱了,简直就是生讹硬要嘛,就连他出的这个价也只能先付一半,另一半他竟然要先欠着,鲁老板自然是不愿意了,若不是看在他凶名赫赫的份上早就冲他开骂了。
挺长一张驴脸的赵金柱,棱着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