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周围的人说笑着呢,忽然有人从后面就拍了我肩膀一下。
“嘿嘿!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回身一看,身后站着个身形瘦削的年轻人,这人叫小吉,是我亲戚家的一个弟弟。
“嘿嘿!年前才回来的,你挺好的呗?”我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
“哎!那谁,来、你往那边串串,让我跟咱哥聊两句呗。”小吉拍了下我边上的一个女孩儿贱笑道,这女孩儿也是我亲戚家的一个妹妹。
“就你,你会聊啥啊?”女孩儿厌恶的翻了小吉一眼,。
“靠!说你还不听了咋地?快点的,麻溜的!”小吉烦躁的催促了一句,亲戚家的妹妹不愿意招惹小吉这家伙,旋即起身去了别处,我身边这个空座就让了出来。这个小吉是我表姑家的孩子,大号叫姜吉,也不知道表姑父是咋想的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儿,姜吉姜吉念着念着就跟降级谐音了,或许是这个名妨的吧,这货虽说没真的降级吧,可也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学渣了。
当然从前我也学习不咋地,跟学渣比也不妨多让,可俺老实呀,即便学习在次俺也坚持着上学,不像这货早早的就辍学了。小吉的家庭条件也就普普通通吧,辍学之后的他便成了个纯纯的二流子,无所事事整日里游手好闲,混迹于市井的他倒是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小地痞,因此亲戚们都有点不太待见他,说他烂泥扶不上墙,纯是个不学无术的货。
“嘿嘿!哥呀,听说你上的是a大,学的啥呀?”小吉一屁股就坐在了我边上冲我问道。
“中医。”其实我也不愿意搭理他,可有时候不得不你们都懂的,大面儿上的人情咱总得过得去吧,就当看表姑表姑父面儿了。
“哎呀我去!那以后就是大夫了呗,当大夫好呀,听说医院里边的大夫老挣钱了。”小吉大大咧咧的装出了一副很懂的样子。
“大医院里的都是西医,我学的是中医,以后的事不好说。”我自谦的回道。
“啥西医中医的,是大夫就行呗,咋地也算是前程似锦了,好好学,往后说不准弟弟有啥病还得找你呢。”小吉装作挺老成的,伸手在我的肩头上轻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靠!别扯蛋了,你这丁点儿的岁数得个鸡毛病呀,对了、你最近干啥呢?挺好的吧?”我礼貌性的回问了一句。
“我嘛、还行吧,最近想跟几个哥们儿搞点项目,也老大不小的了,咋也得想着挣点钱了不是。”这货痞痞的点上了一根烟,不知真假的说了句人话。又跟他闲扯了几句,小吉这才起身找别人唠去了,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边吹着热气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溜着,家宴吃的很快,其实只是我们这些孩子辈的吃的快,长辈的自然是还要多喝一会儿了,草草的吃完了饭孩子辈的就各自散去了,如今这年头谁还没个自己的事儿呀,处对象的处对象,上网吧的上网吧,谁都有个自己的圈子各自的喜好。
跟长辈们告了个别后,我独自一人走向了楼梯口,忽然感到了一阵内急,于是我返身去了卫生间。放完了水我刚一推开隔间的门,正好与刚走进卫生间的小吉打了个照面。
“完事啦?等我一会儿,咱一块儿下去。”小吉招呼了一句,便急吼吼的冲进了一个空着的隔间。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太不给人面子不是,于是我便站在了卫生间门口,屁大个功夫小吉就出来了。
“嘿嘿!抽烟不?”自诩社会人的小吉,摸出了一盒好烟,抽出了一根递向了我。
“不会,你快自己抽吧。”我也贼能装的伸手挡住了他递过来的烟。
“嘿嘿!大老爷们儿的社会上走哪能不抽烟呢?哥呀,你是不是跟我装呢?”调侃了我一句的小吉,自顾自的点上了烟。我刚想跟他解释一句呢,自己不是装是真的不会,忽然,一口烟没吐净的小吉眼前瞬间就亮了。
“哎呀我去!他咋在这呢?”
“谁呀?”我随口问道。
“社会上的大混子,你不认识,老牛逼了,俺的偶像。”小吉口若悬河的炫耀着自己社会人的身份,那意思是说你一个普通的学生,社会上的人和事儿你咋能知道呢?顺着小吉的目光看过去我就乐了,我当是谁呢?迎面走过来了七八个壮汉,为首一人竟是好久不见的二刚,他没瞅见我,我也就没主动上前打招呼,不是俺多冷傲,是我家的亲戚都在这一层吃饭呢,万一谁出来进去的瞅见了,我有点不好解释。
“哎呀我去!那人叫二刚,是大勇手底下的头马,据说老猛了,不是据说,有一回我亲眼目睹过他带队办事,我操!卡、卡就是个干!老他妈狠了。”双眼冒着小星星的小吉,跟个追星的小姑娘似的眼神热切。
“靠!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么牛逼的人物你认识吗?”我明知故问道,。
“那啥、那啥,我有个哥们儿的表哥跟二刚认识,有事的话拐着弯儿的也能说的上话。”小吉嘴硬的还了句嘴。
“操!那就是不认识喽。”我一秃噜嘴脏字就冒出来了,妈的!不好要现原形,维持了这么久的良好形象,不会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