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磊没回我的话,亲手给我倒了碗热茶后这才笑呵呵地开口道“晓月呀,若非你出手我必然死于非命,你算是救了马叔一命,我老马答应过你的事自然要尽快地落实呀。”
“哎术道上的规矩我也不好破例呀,算我财黑了、财黑了。”我冲着马磊一拱手,歉然一笑的就客气了一句,想起昨晚跟四女妖荒野搏命的一幕幕,我立马就觉的马磊付出一家饭店一点都不冤了。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我和马磊同时看向了门口,就见一个戴了副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就走了进来。
“哎呦刘律师你来啦快请坐”马磊一见来人立马起身热络的招呼道。
“呵呵你老马交待的事,我啥时候怠慢过,手续我都弄好了,只要签个字剩下的环节我来办。”一身名牌西装的刘律师,刚一坐下就干练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挺厚的一沓文件摆在了餐桌上。
“晓月呀,这是我请来的律师,这是转让我名下饭店相关的法律手续,只要你在上面签好字,之后的事刘律师会替你办妥一切的,来吧,签个字吧。”马磊指着餐桌上的文件冲我解释道。
“嘿嘿那啥、我这身上连支笔都没有,这太突然了,我也没准备呀。”下意识的我随手在身上摸了两下,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呵呵我这有,除了签字外还得按手印呢。”职业素养很好的刘律师递给了我一支笔,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印泥。
“除了这些还需要你的身份证,用完了之后会和相关的文本一并归还的。”刘律师透过金丝边的眼镜,此时也很好奇的打量着我,他很难理解为啥经商多年的老马,会将自己十多年的心血转让给一个看起来挺普通的小孩儿,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成年世界的规则他不便多家打听。
我麻利地签好字,又按好了手印这才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交给了刘律师。
“老刘呀这也中午了,一起吃点呗”马磊见正事办完了立马出声让了一句。
“呵呵不了,不了,今天不巧有个家宴我得过去,咱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咱再聚。”说着刘律师收拾好餐桌上的文件,客气了两句起身,在马磊的相送下就走出了包间。
回来的马磊便招呼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一顿饱餐后我一边剔着牙一边开口道“一会儿我写个方子,咱找个中药铺,抓上药就去你家,熬药这活儿我必须得亲自来,要不不管事儿,连吃七天你就彻底没事了。”
“呵呵中药我也吃过呀,还净是些名望颇高的老中医给开的呢,也没你说的这么麻烦呀”马磊喝了口热茶随口问道。
“嘿嘿他们再牛逼也不过是个凡人,我嘛,我这一行在古时候统称叫术士,再多的就不能跟你说了,说多了与你与我都不好,我这种人吧,还是别碰上的好。”我诡秘的一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又玄虚了一把。
“哈哈也是,也是。”马磊哈哈一笑就挺知趣的不再多言了,这里多提一句,古时候有句关于中医的话儿,叫医不叩门。
病家有了病往往都是上门求医的,那时候先生们是被人恭恭敬敬地请到家里边把脉诊病的,甚至是熬药、喂药这种事都是郎中亲手所为的,抓来的草药品质的优劣、熬药火候的把握、以及服药后患者的反应古医者都是要第一时间掌握的,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才是中医疗效的保证呀,现如今中医的没落,或许就跟失落了传统有关吧,现在的大夫只管开上一大包的药,有人戏称这是给人吃的吗这一大包的药吃上个个把月,病人临走时会听到大夫,最具讽刺的一句话,
“吃好了再来看看,不好就别来了。”操这他妈的事人话吗中医还有句名言叫庸医杀人不用刀。吃完饭后马磊开着车拉着我,按照我写的方子抓好了草药,马磊的家里我仔细地查看了下抓来的草药,其实吧我根本就看不出草药的好坏,毕竟哥们儿才接触这一行嘛,不过我假模假式的样子却让马磊很是信服,就在我摸出一道黄符,随手当空一晃,呼啦一下子那符就着了,这给马磊看的呀一愣一愣的,我让他找来一个瓷碗,将符灰放入了碗中,倒入了温水后符灰就化开了,我跟马磊说这是药引子,要他在服药前先喝了它,至于管不管事我他妈也不知道,反正我在道书上看到过,辟邪符有这么用的。
之后我又去了马磊家的厨房,忙活了好一阵,才熬好了一小碗草药,由于我跟马磊说,这里边有不宜外传的秘法,因此厨房的门是紧闭着的,全程保密性很好,没有人知道我在厨房里都干了些什么。
其实吧哥们儿也没干些什么,只不过是摸出了一颗丹药,用后槽牙咬下了一丢丢放进了药汤里,还用食指在药汤里搅合了几下,这一招我可不是头回用了。
被咬掉了一小块的丹药我一把就丢进了嘴里,重申一次呀,我可不是小家子气,丹药这玩意儿凡人是决不可多服的。
“来吧,把这碗药喝了吧,这第一碗最为关键,其余的草药按照正常喝就行。”我把我熬好的药,端到了马磊眼前交待道,老马一点也没迟疑,眼一闭脖一仰,一口气就把药汤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