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舅父找了人教他武艺,但他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剑法,心里头也一直念着。
“那是自然。”
林彦犹豫再三,咬牙道“那我去”
众人
那还是大小姐有办法。
林彦想了下,又问“你刚才说要打断我的脚,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啦”
只要你不要惹我生气
林彦把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刚才他真的被吓到了。
众人
也不见得是玩笑吧。
林溪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读书有什么不好。
这都是家里有余粮才能做的事。兄长当初没钱,只能趴在私塾墙头听课,不懂就问隔壁穷秀才。
这么几年后,他们有了点钱,兄长才去学堂拜了夫子。
林溪启程来京城前,就托人给她兄长送信。
信的内容大致概括为我还活着,我发大财了,速来花。
算算日子,说不定她兄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过两日便能见到人。
兄长学问这么好,倒可以让他教林彦这个念头刚起,林溪就打消了。
算了,从前兄长被自己就气得不轻,还是别让小王八蛋再去气他了。
林溪吃完饭,打着消食的主意,兴冲冲地去看了让人给兄长准备的院子。
书房采光好,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的荷塘,景致也漂亮。
书架上是各种典籍,她回头再添一些文房四宝和古玩。
还缺什么可以再慢慢想。
院子里的阳光和韵。
林溪看着枝丫抽出了新芽,惬意地喝了口手里揣着的茶。
她一直小心照顾着桃树,既要防着太阳暴晒,又要小心雨水。
半个月下来,总算活了。
这半个月来林溪都没出门。
官员女眷冲着她舅父面子下的帖子,约她簪花或者踏春,她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真还不如在家睡觉,她大有把以前亏欠的瞌睡都补回来的趋势。
林溪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兄长来京城。
不过昨日她收到了兄长的回信。
对方在信上说,已经过了乡试和会考,眼下正在认真温书。
等三个月后来京城殿试,届时再相见。
林溪虽然觉得遗憾,但眼下也只能等着了。
只让人每天打扫干净兄的院子,方便他随时入住。
今日下午,又有人递帖来府上。
林溪拆开,快速过了一眼,这次马球倒不能推了。
三日后,端王在他城中的私人马场,操办一场盛大的马球会。他的母亲是圣宠不衰的丽贵妃,平日排场不比太子小。
这几年端王在朝堂上和太子针锋相对,各自为党。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坐上那个位子的是谁,眼下没人会得罪端王。
且家有未出阁女子,或未成家男子的官眷,几乎全都会来马球会。
这也是适龄男女相看的场合。
马球会这天,辰时不到,林溪就被丫鬟叫醒了。
踏雪扶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几双手凑过来一起摆弄。
林溪闭着眼“我要再去睡一会儿。不堵马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到。”
难怪有人说宁可三岁没娘不可五更起床。
踏雪声音带着笑,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那不行,我们要给小姐要好好打扮,要费好些时间呢。”
林溪见反对无用,继续闭眼休息。
踏雪是国公府的一等丫鬟,被派去接林溪回府,一路照顾到京城。
她年纪不大,做事却很是稳妥伶俐。
林溪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全都依仗她前后张罗。
踏雪曾经一度想把她家小姐,打造成高不可攀的贵女,发现完全没可能后,又致力于让她家小姐看起来像高不可攀的贵女。
夏颖抵达马场外的官道,前面还排着七八辆堵了马车。
如今世家贵族奢侈蔚然成风,这些人随行带了不少仆从和器物。卸车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骑马等在旁边的一些男子,便打发时间聊了起来。
聊的无非京城近日来逸闻趣事。
“林家才找回来的姑娘,啧,争夺院子不成,叫人把院子里的一棵三丈树给砍了”
“这院子本来是苏姑娘住的,她不得已搬了地方,也是无妄之灾。”
“这么不恭顺,到底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姑娘,气度家教差了不止一点,不过听说是个美人。”
“这性情再美也无用,娶回去会家宅不宁。”
几个世家子弟说话间,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帘,被几根手指掀开。
女子弯腰出来的瞬间,仿佛明月光泻。
乌发如瀑,若飞若扬,裙边被风扬起,似乎随时要飞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