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独一份的声势和家底。
在这座上等福地,别的门派势力什么的,什么山君神灵、帝王将相的,可能都需要仰视湖山派。
狐国可不需要。
只有一个金丹坐镇山头的湖山派,算得了什么。
狐国祖师堂,抽出半数修士去
边做客,都不用国主沛湘跟着,恐怕就可以让湖山派成为老黄历了。
老妪沉声问道“宋嘉书,还是不说吗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死得舒服一点不好吗”
墙上那个姓宋的女子狐魅,已经说不出话来,仍是竭力抬起眼皮子,吐出一口血水。
作为这座牢笼的东道主,老人站起身,搓搓手,跃跃欲试,“胡掌律,不如让我来”
徒弟本事不济,他这个当老师傅的,抖搂几手绝活,得把面子挣回来。
尤其今天罗敷媚那个骚娘们也在场,这让他愈发兴奋不已,总觉得比起床榻上厮杀还要来得带劲,此间妙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了,他也不敢让罗敷媚知道自己的这个癖好。或者是她其实知道,一样喜欢嘿,管他娘的,那头体态丰满的骚狐狸知道了却不说破是最好,就当是一场同道中人的了。
老妪转头望向隔壁桌子,“罗敷媚,怎么讲换你来”
罗敷媚略显惊讶,啊了一声,抬起头,扫了一眼,“我还以为完事了呢。”
其实除了第一封密信,内容不详之外,宋嘉书寄出的第二封密信,就已经狐国被截获了,之后几封她寄出去的,都是罗敷媚帮忙代写。
先前那封交给罗敷媚的密信上,都是些根本串不成一句话的文字,显而易见,她跟那位奸夫之间,存在着一部“祖本”书籍,需要第三者翻译书籍才能破解内容。
但是难不住最喜欢读杂书的罗敷媚。
用师尊的话说,我家丑奴儿,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宋嘉书的闺房内,藏书不多,也就那二十几本,都在她外出之时,被掌律一脉修士悄然入室,记录书名,一些属于孤本的偏门书籍,就一本本将内容抄录在册,所有摹本都交到了罗敷媚手上。此外,宋嘉书所在道脉的那几部道书秘笈,罗敷媚也算没有白忙活一场,拿到手了,比如那一脉山头的数种秘传术法,罗敷媚跟那位管着狐国钱袋子的前辈狐仙,信誓旦旦保证不学,对方当然不信,罗敷媚自己也不信嘛。不过绝不外泄秘术一事,罗敷媚倒是做到了。
原本她还想着多花费些功夫和心思,她得亲自去湖山派那边找点线索,不曾想宋嘉书这家伙也太蠢或者说痴情了,又或者说是对方也太贪得无厌了既要睡她的身子,还要一种狐国的秘传术法买一送一,真是好手段,人财两得哩。
可如此一来,实在是太没有难度了。
罗敷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很失落,这么简简单单就破案,太没意思。
退一万步说,即便什么线索都没有,那就剥了那个叛徒的皮,由她罗敷媚穿上那件“新衣裳”,再出门一趟,去松籁国逛一圈,她不信钓不出湖山派那条大鱼。
虽说宋嘉书跟那个男人,属于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但是这种试图窃取别家道场机密内幕、灵书秘笈等行径,在浩然天下,一向属于山上大忌,只要证据确凿,是可以兴师问罪的,撕破脸皮大打出手,都算师出有名,占着理呢。
等到罗敷媚站起身,那个老人立即坐下身,掌律老妪明显松了口气,还有那个行刑的男狐也将烙铁放回火盆。
罗敷媚走到火盆旁边蹲着,伸手取暖一般,抬头望向那个钉在墙上的女子,轻轻搓手,柔声道“我的好姐姐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不爱身,辛苦修来的洞府境哩,也不晓得珍惜几分,偏要欺师灭祖,连累一大窝子。你的师父,几个师姐师妹,还有上次为你护道的,总之他们一个个谁都别想跑。尤其是你的师父,总喜欢背地里嚼舌头,骂了我好些难听的话,怎么就不谙床笫事啦,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仔细看仔细听,都用心学着呢。”
女子嗓音沙哑闷出些动静,可惜含糊不清,谁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内容,很好猜了,无非是求着罗敷媚不要牵连别人。
罗敷媚站起身,走到宋嘉书跟前,抬起一只脚,轻轻踢着后者脚上被鲜血浸染的红色绣鞋,罗敷媚抬起一只手,翘起手指,晃了晃,再换一只手伸出去,双指捻起可怜女子的眼皮子,罗敷媚踮起脚尖,柔声笑道“睁眼瞧瞧,我的指甲颜色,跟你的绣鞋是一模一样的颜色。等着吧,你的那个情郎,也会瞧见的,到时候我会带着你的这双绣花鞋,等他看过之后,再一点一点剥下他的皮,从眉心处开始撕开,将他翻转身,一路绕去后背,直到他的雪白腚儿那边再岔开道路,双手扒拉,哗啦一下,停下动作,问他疼不疼”
“我只是比较好奇,那个骗了你身子的,与你花前月下也好,床笫交缠也罢,他是怎么个山盟海誓、对你许诺的,我猜是那个男人,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斩钉截铁的口气,一定让你活着叛出狐国,在湖山派躲着,成了道侣,白首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