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而举形的“雷泽”,既然能够评为“乙中”,当然是因为举形这位剑仙胚子的本命飞剑,所具神通,既可与人捉对厮杀,杀力巨大,又适宜战场,气象万千。
反观小姑娘朝暮,她虽然有两把本命飞剑“滂沱”、“虹霓”,就分别只被评为乙下、丙上两个品秩。
不过所谓的“只”,只是相对举形而言。甲字之外,乙丙两品秩,上中下总计六阶,其实本命飞剑都算好。
谢松花身边的举形、朝暮,以及作为郦采嫡传的陈李,高幼清在内,这些被浩然剑仙带离剑气长城的剑仙胚子,本命飞剑就皆是乙、丙品秩。
只不过飞剑品秩是一回事,到底还是纸面功夫,真正临阵厮杀又是另外一回事,天下事无绝对,总有意外一个个。
当然就像那山下官场,翰林出身,当大官、得美谥,终归比一般进士官更容易些。
举形神色倔强道“师父,我不太乐意借助他人,来温养飞剑。”
不过他补了一句,“可如果师父一定要我这么做,我也不会炼剑懈怠的。”
举形说这个,有些泄气。
朝暮有些担心师父会生气。
谢松花伸手按住孩子的脑袋,柔声说道“隐官说过,你们到了浩然天下之后,不要意气用事,要学会入乡随俗,就像他到了剑气长城,也要先学会尊重你们剑气长城的所有风俗,举形,隐官对你们的希望,你做得到吗”
举形嗯了一声,神采明亮,使劲点头道“隐官大人通过邓凉转交给师父的那封信,我时常翻看的。信上说了,要我们慢慢学习浩然天下的种种风俗习惯,不要急,但是都要用心记住。好的坏的都要多看看,看过了还要多想一个为什么。信的末尾,还叮嘱我们一定要先好好练剑,等到境界高了,最少能够自保,再来与人讲理。”
举形随即斜瞥一眼身边手持行山杖的小姑娘,与师父笑道“隐官大人在信上对我的教诲,篇幅可多,朝暮就不行,小小豆腐块,看来隐官大人也知道她是没啥出息的,师父你放心,有我就足够了。”
小姑娘委屈得皱着脸,泫然欲泣,哭又不敢哭,可怜兮兮。
举形看着朝暮那模样,难得有些后悔,裴姐姐在那投蜺城,其实私底下与他说过,以后不要总对朝暮那么板着脸,因为朝暮是个小姑娘,你是男孩子,欺负她不算本事,你们既是同乡,又是同门,多难得的缘分,所以你应该多多护着她,最少最少也不能让她被别人欺负。
举形觉得裴姐姐说得挺有道理,就拍胸脯答应了。只是他有些时候,就是忍不住要说朝暮两句啊。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别人啊。唉,可惜一直没有外人欺负朝暮这个蠢丫头,师父太好,在皑皑洲太无敌,也让弟子犯愁。
广场上,裴钱被柳岁余一肘撞在脸颊上,砰然倒地,立即双手格挡,拦住柳岁余那戳向心窝的脚尖。
这要是被一脚戳中,问拳多半就算结束了。
裴钱整个人在地面倒滑出去十数丈。
刚刚以掌拍地,飘然起身,就被如影随形的柳岁余以膝撞砸在胸口。
身姿纤细的年轻女子,轰然倒飞出去,摔落在地。
柳岁余双脚落地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一连串九境出拳,虽非拳拳都是巅峰倾力出手,但是一口纯粹武夫真气,到此为止。
刘幽州觉得今天这场问拳,大概可以算是双方尽兴了。他看着那个站起身的年轻女子,吐出一口淤血在地,竟然再次摆出一个拳架,看她模样,对于伤势浑然不觉,没来由想起了昔年在金甲洲那处古战场遗址,郁狷夫问拳曹慈,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光景,只是又有些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同,刘幽州不是武夫,说不上来,约莫是郁狷夫明知不敌
而眼中这个奇怪极了的女子,未必就觉得自己不如柳姨可你越是如此,就武痴柳姨那脾气,只会出拳更重的。
刘幽州有些不忍心再看,转去瞥了眼沛阿香手中的竹笛,问道“阿香,青神山的那些祖宗竹,一向极少离开竹海洞天,多是那位夫人亲手赠送,文庙功德林在内,整个浩然天下好像拢共才四五处。不谈竹海洞天的寻常青竹,每件以祖宗竹作为材质的竹制品,都会被山神府准确记录在册,你这支竹笛好像一直没有记载,有说头之前我问柳姨,柳姨一直不肯说。”
沛阿香听闻此问,脸色有些古怪,摇摇头,轻轻旋转手中竹笛,那颗坠着的泛黄珠子轻轻敲击竹笛,清脆悦耳,沛阿香笑道“往事不堪回首。”
刘幽州最不怕这个,立即压低嗓音说道“最近十年的供奉钱,小翻一番。”
沛阿香竖起两根手指。
刘幽州一把拍掉那阿香的手指,笑道“阿香真是爽快人,成交”
沛阿香这才说道“听没听过一个叫阿良的王八蛋”
刘幽州点头道“阿香你说什么废话,那位前辈的大名,当然是如雷贯耳啊。再说了,我姑姑对那个男人,一直念念不忘,整个皑皑洲谁不知道此事一拳打断中土那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