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曲七镇联盟之歌
歌唱它的流水,树木与山丘
朝阳出赤崖,田野永长青。
此地长欢乐,力勇以为家。
名声扬寰宇,从无奴役者。
唱一曲七镇联盟之歌
恶敌已兵临城下
良田万顷偶蹄裂,邪恶国度凶影来。
恶敌骑手为砥柱,手持利斧挥如电。
高呼冲锋入战场,恶敌军势顿消散。
唱一曲七镇联盟之歌
日落夜幕降
伴阳照安眠,直至朝阳升。
吾等缚凡躯,人生必一死。
然亦歌领土,直至此命绝。
她对正在自己怀中做梦的孩子轻声唱着古老的歌谣。
这个珍贵的小家伙,有一天会成为浮空城苏尔坦萨的继承人。
不,不,苏尔坦萨已经不复存在,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那里只有阴魂城,住满了阴魂。
他父亲的权杖已然破碎,沾满血污,丢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阴魂城的大王子瑞瓦兰坦舒尔不会再持握这柄丢失的权杖。
这个沉浸在梦乡中的婴儿,永远不会拥有象征浮空城苏尔坦萨最高权威的权杖。
这让瑞瓦兰感到痛楚。
但是他却看到,躺在母亲怀中婴儿笑了。
她的母亲再一次唱起那首耐色瑞尔帝国时期,古老到足以追忆起刚刚组建七镇联盟的黎明时代的歌谣。
婴儿伸出肥都都的小手,放在他母亲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捏
枯骨利爪深深地插进了
“啊
”
阴魂王子尖叫一声,勐然跃起。
他看到自己纯黑色的心脏,在只剩骸骨的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强迫他只能大口吸气。
在一个没有尽头,无比恐怖的瞬间里,他能感觉到那只抓紧母亲的亡灵之手造成的剧痛。
然后他用力地眨眨眼,让恐惧重新退回到了记忆深处。
阴魂王子用双手摸了摸脸,感觉到手上全是泪水,他只能努力让自己止住颤抖。
这只是一段回忆,不是真的,他自我欺骗地告诉自己。
但这一切的确曾经发生过。
阴魂王子坐在床榻上,回忆着沉睡前发生的事情,他与女祭司尹莉瑞尔等人联合阻击魔法女神的选民欣布。
谁曾想,这位阿戈拉隆的巫师女王的援军赶来的非常及时,这场战斗中,他被疯女巫欣布的魔法打成重伤。
他狼狈地逃跑塞尔刚特城后,又绝望地发现,萨克罗斯城坠落在地面上,失落女士的阴影神殿也彻底坍塌,而他因此昏迷过去。
像往常一样,每当他重伤昏迷,噩梦都会再度缠身。
“我所作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阴魂王子喃喃自语。
耐色瑞尔历,勇气可嘉之年,发生过许多大事。
号称耐色之父的尹奥勒姆,就是在这一年抛弃了自己的浮空城辛来纳尔,撒伦精怪与费林魔葵,也是在这一年初次交锋。
曾经协助帝国翻译耐色卷轴的大地先知阿辛多,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帝国的领土上,就连浮空城萨克罗斯都是在这一年升上天空。
但只有他和失落女士知道,在勇气可嘉之年,瑞瓦兰的心中还隐藏着一个最大的秘密。
这一年,作为一名没有奥术天赋的人,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兼职雇佣兵和冒险者的战士。
但失落女士莎尔找到了他,亲自告诉他帝国未来的命运,以及唯一拯救帝国的办法。
于是,在失落女士的命令下,他亲自动手杀死了他的母亲,一名抛弃失落女士信仰的女祭司。
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履行了自己与失落女士分享自己的秘密,因为对她的神职人员中的祈求者来说,这才是投身失落女士信仰的最重要的仪式。
而他得到的回报,就是利用自己的占卜能力,帮助他的父亲,将苏尔坦萨城成功送到阴影位面,躲过了那场令整个帝国毁灭的灾难。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阴魂王子回过神,下了床,拿过一件华贵的长袍,穿着靴子,前往阴影大厅,寻找夜先知。
夜先知知道他的噩梦,并告诉过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需要陪伴或者想要找人说说话,随时都可以来找它。
像往常一样,这位夜先知总是仿佛在等待他。
它盘旋在半空中,阴影凝聚的躯体被紫色光晕包裹,并不断散发出微弱而优美的韵律,闪烁出安慰人心的光芒。
阴魂王子感激这种抚慰,这总是能够将他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泓清泉一样甜美而令他感到慰藉。
阴影神殿的夜先知有时会说出能够让周围的人都听到的话语,有时会直接与某个人的心和意交谈。
现在,它采用了第二种方式。
“亲爱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