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但这样的言论从未得到过证实。
这位喜着飘逸白斗篷的女祭司,经常如鬼火一般,优雅地滑过印记城的街道。
她亚麻色的细发,仿佛一氅玉米穗丝构成的披风般,直直垂落到她的纤腰。
事实上,她那双大眼睛中布满冰冷黑影的虹膜和瞳孔,才是令她人如其名的关键。
在印记城,那些有着灰绿羽毛的鸽子们,经常在喷泉的水池边聚集。
每当它们嘈杂而哀伤的咕咕声,扰乱了喷泉原本悦耳的水声时,玛丽安就会停下来收集和晾干鸽子们落下的羽毛。
偶尔,她会把其中的一两枚递给来听音乐的人们这些小礼物总是让他们受宠若惊。
当然,她一般都把这些羽毛别在斗篷上或是长发间。
在炎热的天气中,如果有一群白鸽整天围绕喷泉,玛丽安的全身就会布满它们落下的羽毛,这让她看来不像人类,更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玛丽安小姐。”伊文德尔缓步来到吟唱喷泉附近,望向女祭司,“我奉会长之命,前来询问关于那颗流星的未来。”
女祭司玛丽安是源头信徒会的先知,每当观察者在登神台发现潜力无穷的流星,都会前来获得其中的预言片段。
而他来此的目的正是如此。
“占卜的知识属于吾主的,伊文德尔先生。”女祭司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她惯常的神秘微笑,轻声细语地说,“祂只与我分享。”
“落在喷泉里的,不只是鸽子的羽毛。”她从发丝间取下一根羽毛,丢入喷泉之中,甜美的嗓音就像从吟唱喷泉中流淌出的乐声一样婉转动听,“还有未来”
像往常一样,伊文德尔循着女祭司的目光,独自朝水流涌动的吟唱喷泉望去。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喷泉中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他在喷泉中看到一个人影,黑发黑眼。
他并非印记城的本地居民。
他从下城区拥挤的巷道中挤过,由于怀抱着巨大的青铜器皿,以至于腾不出手来握剑。
他穿着古老的青铜战甲,并没有披上斗篷以抵挡这片城区时常悬浮的酸雾侵袭。
他腰带上的一个钱包摇摇晃晃,鼓胀而又显眼,仿佛在怂恿扒手们前来从事本职勾当。
然而周围沉闷拥挤的人群,几乎对他视若无睹,无论是无底深渊的恶魔,还是天界的六翼天使,都刻意与其保持距离。
伊文德尔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危险的猎手。
在喷泉中,他看到这个外来者步入印记城的大理石区,这里的建筑高大坚硬,被烟灰熏得漆黑。
外来者抱着古朴的青铜器皿,径直来到印记城的统治者痛苦女士的宫殿。
宫殿大门是不可思议的巨大铁闸门,庞大得足以住下裂地之神本人,形状神似战争王冠,每边都延伸出结实的长翼。
墙壁是如泥岩一样褐色,跟峭壁一样高大,它们的表面被三排平凡的小方窗所点缀。
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中央门塔,船舵般的巨大塔楼由六个弯曲的尖顶生成,它们往里弯向中央尖塔,顶点是如此之高,以至于消失在印记城的褐雾中。
噢,高塔并非象牙,
乃由从地狱触到天堂之手建造,
噢,神秘的沼泽玫瑰,
噢,无金却富之屋,
噢,无尽烈火之所,
噢,我们的痛苦女士
外来者突然放下怀中的青铜器皿,面对痛苦女士的宫殿,唱起凄凉深沉的哀歌
我穿越最外层的传送门。
到达这祈祷乃是罪孽的圣地,
你为何介意凡人的侍奉
噢,我们的折磨女士,你为何在意
是我为您斟的最后一杯酒,
是我们将圣杯一饮而尽。
我恳求您回应圣坛,
我们的痛苦女士。
“这个外来者在试图通过祈祷,获得痛苦女士的回应。”凝望着喷泉中的景象,伊文德尔苍老的面容上浮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恐惧。
印记城的统治者,痛苦女士是真实存在的,但从没有人和她谈过话。
没有任何人。
因为有许多不巧见到痛苦女士在街道顶空飘浮而过的人,都在巢穴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既不仁慈也没有同情心,傻瓜都不可能期望得到她的怜悯。
她偶尔会有兴致来救助他人,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杀戮。
但印记城却依赖于她的保护,管理者认为是痛苦女士创建了印记城,而密韵者则怀疑这一切都只是痛苦女士的梦境。
当然,即使痛苦女士堵塞住所有的传送门,也并不意味着恶魔们会放弃溜进来的尝试。
她需要时刻保持强大的法力来阻挡它们。
一旦恶魔们得以削弱她的实力,封印就会解除,喧癫空隧位面中所有层面的架构也将被打散。
也许恶魔领主们至今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