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的地方扩散,只是出了大乾,密度便直线暴跌。
它就像是织好了网的圆蛛,静静地趴在网上,耐心的等待着。
余子清留在养生会所的一张桌子上,一丝微弱的灵光闪过之后,便消失不见。
乾西边境,本就在最边境地带的穷苦人家,正在举家搬迁。
脸上布满褶子的老人家,正要最后看一眼家徒四壁的房子时,他看到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浮现出一丝灵光。
那灵光浮现之后,久久不散,等到老人走到桌子前,伸出手触碰到木桌的瞬间,灵光才缓缓的消散。
老人打量着这张木桌,年岁久远,早已经包浆了,上面还能看到明显的墨迹渗透的痕迹,束腰上的凋刻,也早已经模湖不清。
老人确认刚才没看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召来了儿子。
“这张桌子也带上吧,我小的时候就用这张桌子学写字了,可惜也没学几个大字,带着留个念想吧。”
进来的人犹豫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他们几乎什么大件都没带,看老人的神色,谁也没敢拒绝。
桌子被搬上了马车,跟着车队一起走。
接下来的路程,距离最近的大兑城池,可能都要走十天半个月了。
不过只要进入大兑,就算是安全了。
最近边境愈发不安全,不少修士不敢贸然进入大兑,就有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开始祸害乾西边境的人了。
他们整个村子,这次都一起搬迁。
一张普通的桌子,被带到了大兑,很快就有之前探路的人来接应。
还有一些大兑的人在例行盘查。
当其中一个谜语人外围线人检查到那张桌子的时候,他眼睛一花,便看到那桌子上潦草的痕迹里,有一些痕迹似乎莫名其妙的变得很突出,微弱的灵光顺着那些特定痕迹闪过。
那些痕迹组成了一行字。
“带给谜语人。”
这人一眨眼,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那也只是一张早就应该翻新的普通木桌而已。
线人沉默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那个一直注意着桌子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这是老头子家中传承数代人,每代人都在上面学字练字,带着留个念想。
大人若看得上,就带回去给家中孩子用吧,讨个好兆头。”
老人语气里带着唏嘘,他并不是太在意桌子贵不贵重,藏了什么东西,甚至他还怕桌子太过贵重。
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家,到今日还没耳聋眼花,也没湖涂,自然是比年轻人通透些。
线人顺势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都被笔墨沁透了,老人家也是书香门第,这样吧,就当我买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乡下人做的不值钱玩意,哪用得着花钱,大人带走就行,我们这留着太重了,路上也舍不得丢。”
老人坚持不肯收钱,只送不卖。
线人差人带走了桌子,没说什么,却也在权利范围内,给老人家这批人,安置在了一个相对比较好的地方。
新的村落,靠近一处种植灵药的地点,这里相对会安全些,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这村子里的机缘肯定也会多一些。
年迈的老人从头到尾都没跟任何人说过,那桌子可能是个宝物。
家里的人,还有同村的人,也都以为老人靠着一个破桌子,就搭上了话,给了这些同村同姓的人一个更好的,大家都高兴。
线人带着桌子,第一时间去见了自己的上线。
要是换做别的地方的人,还真未必会如此在意,可这里是谜语人,那种就只有一句话,剩下的全靠你自己去猜去做决定的风格,可太谜语人了。
布满划痕的旧桌子,被搬到谜语人这里,他们就再次看到了那句一闪而逝的话。
短短几天,这张破桌子,便经过了重重检验,出现在了甲十四面前。
因为没人能明白那字是怎么出现的,除了每次一闪而逝的灵光,过后这桌子就是一张普通桌子。
“说吧,你是谁费这么大劲,要联系我。”
甲十四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没什么反应。
想了想,甲十四拿出纸笔,在桌子上开始了书写。
下一刻,就见桌子上一道道岁月的痕迹里,有一些开始浮现出变化,一些痕迹在感知之中被突出了,组成一行字。
“我来自大乾,在锦衣卫衙门,我想跟你谈点事情,你可以当做交易。”
“你先说你是谁。”
“我把锦衣卫指挥使劝来投靠大兑,你保住他的命,保住我的命。
而我,知道的比锦衣卫指挥使更多,我也会来大兑。
至于我是谁,你们的陛下肯定知道我。
请你们务必快一点。”
甲十四眉头微蹙。
本来他打算慢慢磨,反正这种主动找上门的,肯定先榨干情报,在不确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