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地方,一定会越来越小,最终整个疆域都会变得不适合人生存。
背负任何骂名,大震都不会放弃求活的机会的。
这种情况下,本就是神朝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大乾,要是对大离有什么想法,八成机会很大。
若大离也被灭了,大震肯定也完蛋。
最终,大乾必定会付出巨大代价,可大乾却是有极大的成功率,成为唯一还站着的人。
新乾皇将典籍放回去,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他只能望着背影的父皇,哪怕退位,哪怕斩断了跟国运的联系,也依然控制着一切。
他当了皇帝,便明白,若是有巨大的利益在前面吊着,身为皇帝,也绝无可能拦得住。
老乾皇把该做的都做了,什么都不管,事情也一定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而所谓的什么都不管了,也只是表面上看。
新乾皇很明白,怕是还有更多他不知道,没看到的地方,不知道被老乾皇做了什么布局。
新乾皇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却还要费劲吧唧的跟大乾割裂。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的,哪怕很多细节其实并无实锤的证据,他也相信这就是他的父皇,耗费了大量时间来布的局。
那么,目的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伸出手,揭掉画皮,露出一张白水蛋的脸,更不明白,他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
他要弄明白这些,只有弄明白,才会有针对性的反抗。
他不想自己的反抗,甚至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画皮在新乾皇的手中慢慢的扭曲,被揉成一团,慢慢的撕裂。
良久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将布满裂痕的画皮重新披上,满脸的裂纹慢慢的恢复,错位扭曲的五官,也慢慢的恢复了原位。
他表情沉稳冷静,眼中带着癫狂。
“这次的事,一定就是你口中的第一步吧。
他都被迫消失了,怕是十阶路开了,他短时间内也没法进阶了。
好,接下来就该我了。”
第二天,宋承越受到了新乾皇召见。
“最近北方传来的流言,卿可曾听说过”
宋承越心头一紧。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流言从大震传出,说老乾皇丧心病狂,就是为了毁掉大震,逼着大震南下跟大离死磕。
托玉圭的福,这流言早已经流传到大乾,而且很不巧的,根本没法追踪来源,追踪了也没用。
“臣有所耳闻,也抓了些散布谣言之人,只是谣言从北方传来
臣无能,无力控制。”
老宋老老实实的认错,现在可不是当年,他可以控制住信息传播渠道。
锦衣卫再霸道,也不能跑到大离,把某个频段的掌控人打死吧。
真这么干了,就是火上浇油。
“错不在你,听闻你此次跟大兑交涉,成果斐然啊。”新乾皇面色温和,反过来夸了宋承越一句。
等到从宫城出来,宋承越总觉得哪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他感觉新皇最近总给他一种不寒而栗,却又说不上来哪危险的感觉。
回到了锦衣卫衙门,处理完事情,便见桌子上无声无息的浮现出一张脸。
桌子怪的眼睛,左右瞟了半晌,才幽幽的念叨了一句。
“宋承越,我能信任你么”
宋承越目光一凝,一挥手,封闭了这里,还关了门,将这里化作密室。
确认没问题了,他才重新坐下,缓缓地道。
“咱们之间,不必来这套了吧”
桌子妖怪很满意老宋的谨慎,它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肯定是能信任的,只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一说,只是说出来,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说吧。”
“我劝你啊,是时候给自己找个后路了,我觉得大兑就挺好。”
“你让我叛逃”宋承越有些震惊,别的人说这种话他能接受,桌子妖怪说这种话,他是真的震惊了。
“不要说这么难听,这不叫叛逃。
我是真的为你好,赶紧给自己找个后路吧。
大兑肯定会接受你的,你信我。”
“你为什么忽然劝我”宋承越压下心头的震惊,拧着眉头盯着桌子妖怪的脸。
“你找到后路,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走,你就当我挟恩图报吧。”
“为什么”宋承越不理解,他甚至能感觉到,桌子妖怪竟然有些害怕了。
“你别问,我真不敢说。
我现在真恨自己知道太多了。
问题是,又不是我故意想知道这么多的,我也没办法啊。
我真的怕了,宋承越,你相信我。
我是想逃没错,但是我让你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