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都不大,余子清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看过去。
这些白水蛋,很少有散修,背后都是有背影的,少数散修也都是因为某种天赋比较好,被白水蛋投资了。
他们化作白水蛋的原因各式各样,有得罪人的,有犯事的,也有被白水蛋看上,故意坑的。
哪怕只是如今还活着的这些白水蛋,涉及到的大大小小的势力,几乎就囊括了三神朝各个地方。
难怪之前白水蛋组织这么狂,能借力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要不是当年留底的资料经过几次变故毁的差不多了,原来的顶层白水蛋都完犊子了,现在的白水蛋组织一样能狂起来。
余子清记录下这些还活着的白水蛋的来历,这些以后都有用。
但他不准备按照白水蛋组织以前的方式来,靠控制会遭到反噬的。
等到普通白水蛋的曾经都窥视完了,记录的差不多了。
余子清才翻到新乾皇这一页。
他伸出一只手,抵在这张脸的眉心,目中泛起月光,激烈的情绪波动率先传来。
那些翻腾的迷雾,像是水墨画一样慢慢汇聚,慢慢清晰了起来。
从出生开始,这段记忆的主角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生母,被奶娘照顾着。
每天的一切,都被详细记录下来。
从三岁开始,每天都会面对一大堆老师,教授他各种东西,或者说,灌输各种东西。
从文字到礼仪,再到修行,再到观念
正儿八经的卷到死,压抑的喘不过一口气来,只有卷过了其他皇子,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一切似乎看起来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比较森严压抑的皇室皇子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
森严的宫城里,明亮的灯火照亮了大殿,一个面带畏惧的孩童,一板一眼的行礼,而后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叩首。
“儿臣叩见父皇。”
那明亮的光辉之下,看不清面容的老乾皇,端坐在那里,语气冷冽。
“立你为太子如何”
“儿臣儿臣”
“大声点。”
“儿臣不敢”孩童都快哭出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老乾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的孩童浑身冷汗,跪的双腿都开始疼起来的时候,才缓缓道。
“你是最适合当太子的,只是想要当这个太子,就要付出代价。
想要当这个乾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多儿子里,天赋最好的不是你,但只有你最适合。
要成大事,总是要有牺牲的。
我的太子,你记住了。
你要是承受不住,就证明你不是这块料。
你也会步了你那些哥哥的后尘。”
孩童懵懵懂懂,却听明白了“我的太子”这四个字,听懂了那些哥哥。
他只是偶尔听说过的,已经夭折的哥哥们。
他不敢拒绝,只能叩首谢恩。
然后过了没几天,乾皇身边的一个老内侍,引着太子离开了宫城。
太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就见到了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的人。
看到了祭坛,看到了一张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各种刀具。
他被引导着学习祭祀,学习一些东西。
直到有一天,祭祀真正的开始了。
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笑的很是邪气,也有些残忍的家伙,手持一把小刀,来到了他身边。
“殿下,你可一定要顶住了,顶不住,或者出错了,会死的。
我倒是不介意你失败,亲手剥了大乾的皇子,可是难得的体验,我也想多来几次。”
太子赤身被束缚住身体,他的意识非常清醒,清醒着被人一点一点的剥掉了整张脸,而后是全身的皮肤。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这片诡异的祭坛。
太子有些浑浑噩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昏死过去,不敢,他知道昏死过去就真的死了。
不知多久之后,太子身上被人涂抹了大量的灵药,血肉模湖之上,开始长出了新的皮肤,而他的脸,还有被剥下的皮,开始不断的凝聚缩小。
这代表着祭祀已经可以说成功了。
彻底昏死过去之前,他看到了,那个主持剥皮的面具人,被那个老内侍一巴掌将脑袋拍进了胸膛里,整个人也在一团火焰之下化为齑粉。
那个一直阴着脸的老内侍,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标准化的恭敬,向着太子缓缓的行礼。
“殿下,老奴救驾来迟,让殿下受苦了。
殿下日后可莫要再随便乱出宫了,外面的歹人可是不少呢。
老奴这就迎殿下回宫。
从今天起,殿下可就是储君了。”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