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啊,我不太擅长这些事”
“没事,慢慢来,你已经死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剩下的交给诅咒。”余子清微微耷拉着眼皮,那姿态和神情,颇似进入研究状态的老羊。
跟那些只要开始研究,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修道者一样。
失去了限制,不用担心后果,大不了重启,余子清会比那些家伙还要疯狂。
第一次尝试,不出意料的失败了,总结了失败原因之后,就是等待了。
离秋要顺势感悟那种生机,到了逼近临盆,她也感觉到,腹中胎气其实并非化作婴孩。
而是要在正式进入临盆程序之后,那种最纯粹的生命之力,才会造化出真正的结果。
她的想法已经被扭曲,满脑子充斥着的就是将孩子生下来。
看着余子清的时候,她的表情都在不断的变化。
她觉得余子清会阻止她生下孩子,只要余子清离开,只要他愿意,一切都会戛然而止,所以她要弄死余子清。
但是偏偏她又知道,弄死了余子清,她可能也没机会在生下孩子了。
余子清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
“快点记录下来,这可是难得的体验,我还等着你生下孩子呢。”
余子清不能等了,离秋来到这里,已经有点晚了,等到她临盆的时候,整个城池内的人口,已经快翻了一倍了。
离秋带着巨大的矛盾心态,将所有的一切都记录。
余子清看了一眼记录,瞬间施展跬步消失不见,而后果断重启整个封印。
他还真怕想法被扭曲的离秋,会一个忍不住,将他按死。
有了一次总结的失败经验,下一次起码能规避掉一些错漏的地方。
而这也是大兑很多人对封印的定义,可以重复的刷,直到将灾难化解掉。
说实话,这大兑封印术,的确好用的不得了。
又一次见到离秋,继续重新开始。
眼看离秋眼睛里放光,又去把那个陵寝洞天扬了一遍。
她是知道她已经去扬了一遍,现在又去。
余子清欲言又止,最后看着离秋眉飞色舞,整个人的心态和状态,都跟加了增益状态似的,好的不得了。
最后余子清什么都没说,就当离秋去加增益了
这一次,在中诅咒之初,离秋就做好了准备,先一步抱着必死的信念,将自己的意识、记忆等等,先一步投入,而后以已死的身躯,来孕育生机,孕育自己的意识。
余子清说的不错,她随便施为,剩下的交给诅咒,根本不用管会失败的情况。
只要是奔着落胎去的,诅咒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又是几个月过去,余子清拿到了最新一次的结果,念头一动,离开了封印。
他出现在安史之书前,手握一枚玉简,神朝之力,自然而然的将提前封印的信息固化带出。
余子清在里面已经看过了,现在他不去看,不解开玉简的封印,消耗也远比预料的小的多。
余子清咧嘴一笑,又实验成功了一项,最终的成果以这样的方式带出来,消耗肯定也会小的多。
他的确不想消耗太多神朝之力,若是无伤大雅倒还好说,太多了就算了。
他现在要悄悄去一趟席家,还不能让阮人王跟着。
找人来问了问,最近阮人王也没什么变化。
里长很会招待客人,尤其是这个客人有点强的情况下,更是会将对方招待的找不出毛病。
喜欢吃席凑热闹,那太简单了。
锦岚山的人甚至连一丁点虚假的客套都不会有。
阮人王最近过的估计挺开心的,锦岚山的人,总会有各种理由来开席。
要不是里长觉得这些瓜皮,有点魔怔了,保准这些瓜皮一年到头,天天都有理由开席,而且还不重复。
连巡山的蠢狗都能当做开席的理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余子清悄悄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锦岚山,悄悄去了席家。
然后在夏天胆战心惊的眼神下,进入了阮人王的陵寝。
他要去看一下阮人王的石碑。
别误会,不是偷看,余子清不是那种人,他可是问过离秋,离秋点头同意,甚至还在余子清的强烈要求下,给写了书面同意书,按了手印。
离秋和阮人王,反正都是一个人,没毛病。
进入碑林,越过已经看过的,余子清来到了深处。
“太尴尬了,我以为人死了,才去吃席的。
我哪想到,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就给自己先办了葬礼。
这不是有病么,多不吉利啊。
被人发现了,太尴尬了”
继续向后看,果然找到了余子清要找的那个石碑。
“我就不该去甲午城,凭空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后面石碑上像是蒙了一层黑雾,看不到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