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都得去拜访一下了。
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把银湖禁地也给收了,纵然不能收,也要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银湖禁地给控制住。
有这么一个占地巨大的禁地,等到大兑归来之后,便凭白少了一大块疆域,连带着银湖禁地辐射开影响到的区域,起码数倍,乃至于十倍于银湖禁地。
不过,这银湖也算是一处资源,只是特别难开采而已。
先给老羊开个课题,看看怎么利用上银湖资源吧。
“老羊,有个事,银湖资源,怎么利用,能抽空给想想呗。”
老羊嘴角微微一扯,算是应下了。
他当然明白余子清想什么,难怪大兑的老张他们,面对这个十年都不去一次的兑皇,却都忠心耿耿,压根没人提当年这般决定,一定程度上算是逼不得已。
他回来之前,老张找他尝尝新酿的酒,便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
说等到大兑归来,就要给这位兑皇张罗婚事。
虽然只是提了一嘴,再没多说甚多,那也是因为大兑尚未归来,一切都没尘埃落定,现在提太早了,没什么用。
毕竟修士,寿数绵长,以余子清的年纪和潜力,保守估计,也能再活个几千年。
但老张这种态度,就代表着内阁七人,还有下面人的态度。
有些事,直白的说出来,有阿谀奉承,媚上的嫌疑。
但以大兑的传统和习俗,新皇登基,朝臣的认可程度,就跟给新皇择后这件事挂钩了。
立太子也显得太过直白,立后就委婉多了。
毕竟,后所出之子,在以后还真未必能继位。
不只是三神朝,大兑也是如此,大环境决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咬死立长,只能立贤。
三神朝加上大兑,历代皇帝,正儿八经长子继位的,屈指可数,少的可怜。
大离立了一个女子为太子,都没多大波折。
要是没这种从古至今的大环境,余子清也没那么容易,执掌大兑玉玺。
若是放到余子清的前世,他这就不叫继位,叫改朝换代。
老张是怕余子清十年才去一次,这切身接触的少,感情浅,不敢贸然来催婚。
就在老羊这怂恿,先给打个底。
老羊又不是读书读傻了,哪里不明白这些。
但老羊心里,余子清是他们锦岚的人,然后才是兑皇。
同样,老羊自己也明白,他也先是锦岚山的人,然后才有出身琅琊院。
他对琅琊院中的某些人,怨念不浅,可是那里还有他至交好友,是他前半生求学做研究之地,他的老师也是一个标准的琅琊院修道者。
要不是有这层关系,余子清要去怂恿拱火,最好杀他个天翻地覆,他也不会赶紧拦一下了。
他倒是很支持程净的理念,刮骨疗毒,一时之痛,总好过遗毒万年。
也不支持有一部分毒疮,便直接把人宰了,毒疮便没了。
所以,老张给他提了一嘴之后,老羊就有点别的想法。
看看琅琊院里,那些旧友至交之中,有谁家里,有才思敏捷,天赋出众,人也不错的女修道者,给余子清娶一房回来。
只是这个念头浮现之后,他便有些无奈。
他压根想不起来。
沉迷修道,沉迷知识,无法自拔,他在琅琊院内,私交不多,了解的更不多。
除了院首之外,很多院首之下的人,他甚至叫不出对方名字。
念头一转,便想着算了,随缘吧。
如今变了第三形态,安全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了,以后倒是能抽空去大乾故地转转。
悄悄看望一下三两老友至交,确认他们没事就行。
这些年,他不敢贸然对外接触,从余子清这得到里的琅琊院内的三两情报。
其实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至交老友,怕是还没放下他身陨他乡,尸骨无存的事。
尤其是蜍叶,怕是已经追查到点什么了。
不然的话,不会如此果断的去闭关,决定入道。
以他们的境界,想要入道,随意可以。
当年都是有大志向的人,追求的便是,入道便立道。
跟外界所传,他们只是为了入道之后,能积累到最大的潜力,能保证顺利进九阶,那是截然不同的。
修道者,修道为主,入道之后,得来的好处、实力、境界,其实都只是附带而已。
有些修道者,入道也仅仅只是为了有足够的境界,更方便研究而已。
但如今,当年志向,他没法完成了,入道入的是新的路。
而蜍叶,明显还有机会继续积累,也放弃了,选择入道。
老羊想到这,收敛心绪,暗暗摇头,念头一转,又化作了凶兽外相。
虽说以他如今境界实力,外相如何,于心念无大碍,可许久未曾化作人形,骤然化为人形之后,却还是影响到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