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台后,将来科举咋搞他还想考个进士功名呢,那时自己的考卷考官敢评阅吗怕是交白卷都不敢把自己唰下去吧。
但凡到时候云景参与了考试,哪怕糊名都没用,考卷必定会被人挑出来特别对待的。
当然,那不是云景考虑的问题,纠结的是别人,估摸着担任自己主考官之人想死的心都有
当下邓家大门外已经戒严,邓夫子的葬礼大离王朝不允许任何人来这里生乱,可谓三部一岗五步一哨,而且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甚至周边几个街区都已经戒严了。
能来这里吊孝之人要么身份特殊要么经过严格排查,等闲之人连靠近资格都没用。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三个人来到了邓家大门外,他们出现得很突兀,仿佛凭空出现,正是从北方远道而来的三位神话境。
这三个人中间那位身穿金色长袍,看上去五十岁左右,梳着大背头,下巴上一尺胡须明心精心打理过,此人眉宇间有着丝丝难掩的霸气。
左边那位一身蓝色长袍,看上去七老八十了,但却精神奕奕,目光深邃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白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而右边那位却有些神秘,整个人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到面容,但从隐约的体型轮廓看却是一位女子之身,居然是一位女性神话境
他们三人突兀的出现第一时间就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实在是他们太特别了,站在哪里就让人望而生畏,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同时,在他们出现后,人们下意识低头远离他们,将他们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你们是谁”,一位负责邓家大门外秩序的将领硬着头皮上前开口问,强忍着低头不敢看他们的本能,警惕之下这位将领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将手放在了腰间刀柄上。
对于这位将领的询问,那三人连看都不曾看一眼,直接无视了。
中间那位金袍男子看着邓家大门开口缓缓道:“不知不觉,一晃眼都两百年光景过去了,当初我还是一个后学末近的小年轻,曾游学四方来过大离京城,而后再未踏足过大离疆域,而今再来,却是已经物是人非”
“说起来,我也有一百多年未曾踏足过大离疆域了,不管一百年还是两百年,对我们来说都足够漫长,这段岁月中,多少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到,多少曾经看过的经历过的都成了过眼云烟,叹岁月之匆忙啊”,左边那位蓝衫老人唏嘘道。
一两百年时间,岁月更替,人间已过十代,他们还在人世,可太多太多都永远消失在岁月里了。
金袍男子继续道:“是啊,而今,又一位老友辞世长眠了,感触良多啊”
“可不管怎么样,活着的人,依旧要在红尘挣扎,都说我们这样的老家伙超然物外,可谁有知道我们其实也逃不过世俗的纷纷扰扰,区别只是和其他人在意的不一样罢了”,蓝衫老人语气复杂道。
右边那位黑袍女子轻哼一声打断说:“你们够了,莫不是来这里就为了感概两句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瞎扯”
他们三人旁若无人的自顾自说话,完全没将周围的一切放在眼中,早已经引起了所有人关注,可他们仅仅站在那里就气场太大,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
还是那位将领,职责所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几位,还请表明身份,否则”
“小娃娃你退下吧,我们前来送别老友,就不计较你的冒犯了,以免被人说以大欺小,去,通报邓家的人一声,就说邓老故人前来”,不待那将领把话说完就被金袍男子打断道。
他们的到来虽然别有目的,却没有直接硬闯,到底死者为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邓家的,通知邓家的人出来迎接,他们的身份完全当得起这样的待遇。
那将领闻言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这几人来历不明,大摇大摆的出现本该直接拿下,可实在提不起那样的勇气,甚至生出拿下的勇气自己都莫名感觉荒谬,然而依言前去通报他也不敢啊,现在邓家的情况岂是他一个武将敢去因为一点小事儿而惊动主要人物的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道:“你且退下吧,有道是上门是客,就让老夫待邓家接待一下这几位贵客”
当这个声音响起后,那三位神话境总算是正色了一些。
说话的正是黄昌阳,他和云景一前一后来到了邓家大门口。
黄昌阳的尊容整个大离京城可以说没几个人不认识的,很多人家都供奉着他的生祠画像,而有资格来邓家吊孝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是以当他一经出现,周围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恭敬弯腰行礼,有人称黄老,有人称夫子,没有任何不敬之人。
有他老人家出面,那维持秩序的将领行礼后就到一边去了,意识到那三人身份非同寻常,黄老都亲自出面啊,而他之前居然敢上前质问,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后怕不已,只觉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黄老毕竟庇护大离多年,此番直接成为了人们关注的中心,跟在他身边靠后一些的云景就像是背景板一样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