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汇聚在山上的小部分人都在行动,偷袭,暗杀,争斗,那叫一个混乱。
这种事情吧,云景倒是没有视而不见,一些本不该死的人,他是能救就救,至于那些双手沾满血腥的家伙,谁管他去死被他救的人,莫名其妙活了下来,直接就被云景送下山了,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情况。
但这种得救之人毕竟是少数,须知江湖中人啊,游走在灰色地带,真正能有几个好人挨个砍头或许有冤枉的,可隔一个砍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不知不觉天亮了,山上再度恢复了正常,昨夜山上的厮杀仿佛从未出现过,但从一些依稀战斗的痕迹和血迹来看,昨夜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何等的凶险
山巅位于云层上方,天亮后能第一时间看到朝阳,蓝蓝的天空,天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起床的云景发现,擂台上的谢云澜依旧站在那里,头发结满了冰晶,衣服都差不多被冻成了铁板。
这是何苦啊
新的一天开始,并没有因为昨夜的厮杀而让山巅之上的人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多了,估计人们都意识到最后时刻即将到来,以至于很多原本在山巅之下的人都一早来到了山顶,人数可谓成倍增长
在云景的念力观察下,这天整个葬剑山遗迹那特殊规则范围已经缩小到了这座主峰,还在进一步缩小,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正午时分,范围差不多会只剩下山巅上擂台区域了
当天色大亮,人们聚集得差不多之后,擂台上的谢云澜赫然睁开了双眼,浑身一震,身上凝结的冰晶粉碎化作碎屑随风而去。
他目光扫视周围,双眼凝重,知道真正的挑战来了,能否守住擂台最终站在上面获得机缘,就见他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时候,云景留意到三皇子也走出了冰屋,朝着擂台方向而去,就连宋明刀都起身走了过去
看了看天边的朝阳,云景心说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葬剑山一行大概今天就可以结束了,耽搁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家里如何。
“看样子,接下来怕是要上演一番龙争虎斗了”,游笑站在云景身边目视擂台方向声音凝重道。
云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无语说“不是,你又不准备上台,和你一个铜板关系没有,你激动个啥”
“我没激动,好吧,我只是在为其他人感到担心而已,毕竟上了擂台大概就身不由己了”,游笑纠结道。
对此云景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负责,上台之人,既然有那个勇气,想来已经想好了后果”
闻言游笑突然回头看向云景,上下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云景愕然道“你看我干啥”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大锤兄弟你和我认识的那个朋友好像,说的话也一模一样,当初他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如果不是你俩性格长相都完全不同,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他伪装的”,游笑继续打量着云景沉吟道。
云景心说你这直觉当真要得,居然被你猜对了,但我是不会承认的,于是打了个哈哈道“是么,你之前把你那个朋友吹得跟什么似得,原来我和他很像啊,那啥,看那边,开始了,有人忍不住站出来挑战谢云澜了”
游笑会断被转移了注意力。
擂台那边,谢云澜站在上方目光扫视周围,众目睽睽下,一个灰衣持剑青年走出人群,一步一步走向擂台开口道“大家来此的目的心知肚明,在下对那机缘亦心向往之,既然你们都不肯第一个站出来,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若是侥幸能站在擂台上,就请大家多多指教了,若是没那个能力站在上面,也请大家不要笑话”
话音落下,他已经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站在了擂台上,目视谢云澜拱手道“晚辈晁庆丰,习剑二十载,无名小卒一位,还请谢前辈指教”
听到那青年的自我介绍,很多人压根就没听说过此人,不过在江湖上混嘛,哪儿能一个都不认识他,有人小声说对方原本有着先天中期修为,倒是小有名气。
但不管怎么样,他既然敢第一个站出来,想来对自己的剑术还是很自信的,毕竟现在大家修为都一样,比的不是修为境界,而是基本体质和武功招式。
对于晁庆丰的挑战,谢云澜平静的注视着他,伸手抓住边上插着的长剑剑柄,点点头平静道“擂台之上刀剑无眼,请”
“得罪了”晁庆丰双目一眯沉声道,当即伸手拔剑,清脆的剑鸣声中,人已经身随剑走朝着谢云澜疾步而去。
他的步伐短而急,迈步之间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有着诸多变化,他手中的剑也很稳,纵使狂风肆虐的环境下也不动丝毫,单是这起手式,便可称得上剑术登堂入室了。
在修为限制的情况下,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锋芒,每个人的真本事如何,在这种时候展露无遗。
面对晁庆丰那迅捷的一剑,谢云澜目光始终平静,以他的眼光,甚至都能瞬间分析出那一剑之后的诸般变化,一旦这一剑稍有应对不当,接下来必将迎来狂风骤雨般的连绵攻势
他们双方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