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实话实说道“倒是略有耳闻,想来并非平庸之辈,只是晚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大叔您别见笑”
“没事没事,你们以后有机会见面认识一下就是”,苏猎户不以为意道。
边上的苏小叶顿时就无语了,合着你俩居然还聊上了呗于是继续百无聊赖的打量周围,之前她听说这里颇为灵验,原本还想随大流许一番心愿,被这么一闹,顿时也熄灭了心思。
“若有机会遇到云兄,倒是一定结交一番”,江涛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读书人的关系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建立起来的。
苏猎户毕竟是粗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聊点啥了,于是干脆想了想好奇问“那什么,我没有反悔追究的意思啊,就是好奇,刚才你说了什么,才惹得我闺女不快的”
“啊这”,江涛顿时尴尬,于是硬着头皮道“额,大叔,实不相瞒,之前我与长生宫的宝寿先生交流了一下,怎么说呢,理念无法达成共识,心头有些烦闷,总觉得这长生宫嗯,有些有些问题,然后来到此地,见您闺女似乎颇为信服这里欲要跪拜,一时之间多了句嘴,言语不当,这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江涛说得很是委婉,这里的所作所为与他的理念不合,斟酌了用词才用有问题来表达,而没有直接说这里是蛊惑民众的骗子,毕竟无凭无据的,真那样说了,很是得罪人,而且把人往死里得罪那种,简直彻底否定长生宫,可谓不死不休,作为读书人,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江涛也是尽量压低了声音,虽说是和苏猎户交流,然而在人家的地盘上说坏话到底有些不恰当。
听完后,苏猎户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道“没事儿,不过你这后生,我得提醒你啊,以后自己心里不快的时候,可别乱撒气,作为过来人的我只能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制怒,否则很容易得罪人,一旦控制不住自己,不但心情得不到平静,反而还会招惹另外的是非”
“晚辈受教”,听完苏猎户这番话江涛认真道,他也是听得进去话的人,不过心头却在嘀咕,这位大叔居然也好为人师呢。
苏小叶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听了一耳朵的她小声好奇问“这位公子,你说着长生宫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呀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倒没其他心思,纵使询问实际上也没放在心上。
面对苏小叶的问题,江涛沉吟道“这,怎么说呢,只是我的感觉吧,无数人来这里上香祈福,颇为灵验,可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至于哪里不对我一时又说不上来”
所谓交浅言深,大家萍水相逢而已,江涛并不想过多的谈论长生宫,毕竟还在人家地盘上呢,而且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感觉而已,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乱说话是要负责的。
“这样啊,成,那就这样吧”,苏猎户挠挠头道,有点云里雾去,压根就没搞懂江涛想表达什么意思。
苏小叶也是满心茫然,总感觉江涛说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见此,江涛适时告辞离去。
“云景云景,我想起来了,传闻去年在北方名声不小,先是于四通镇大破敌军,后在斜阳城做出种种惊人举动,原来是他,不久前还传出他在牛角镇不远处醉酒毁灭了一座山体,本来想去拜访他的,结果没见到人,未曾想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岳丈和妻子”
走在下山的路上,江涛琢磨着和苏猎户的对话,慢慢的回忆起在哪儿听说过云景了。
然后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山上方向,暗道不久前云景醉酒做出毁山的惊人举动之时,似乎还闹出了一段风雅之事,不过看样子,他的妻子并不知道那回事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江涛想到这点莫名笑了一下,明显云景和他未婚妻苏小叶还没拜堂,可却先闹出了风雅之事
“我怎么能想这些,那是人家家务事,可为什么就有一种想看看云景某种情况下的窘迫样呢咳咳,这样的想法要不得”
江涛走后,苏小叶父女俩四处闲逛不时交流。
“爹,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里的客房都住满了”
“无妨,咱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人,了不起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呗,再不济赶夜路去前面的县城,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也是哈,对啦爹爹,刚才那个人说着长生宫有问题,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小叶子你都看不出来,为什么会觉得你爹我能看出问题来你可是咱家最聪明的人”
“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你比我多活那么多年,眼光和经验可不是我能比的”
“小叶子你承认你是咱家最聪明的人啦那好,以后卖猎物之类的就交给你啦,老爹我乐得清闲”
“爹你扯哪儿去了,咱说的就不是一个事儿,你就是想偷懒,而且以后女儿要嫁人的”
苏猎户有些烦躁的打断苏小叶嘟囔道“反正我是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长生宫做了那么多好事,就我个人来说,这种地方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