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取钱财救子,是违法,然事出有因,此子因功受伤,所以律法范围内酌情轻判,最好无罪,但需归还财货赔礼道歉,然后其子捉拿其父是不孝,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命其善待其父以报养育之恩”,云景想了想回答道。
笑了笑,邓长春说“尚可,虽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却也算周到了”
云景心说所以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啊,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起事件依法办事即可,谁也挑不出毛病,可自己却在情与法之间徘徊纠结,如何能当得好一个官
话说回来,问这个问题,云景不是要问如何处理,而是如何看待这种问题,邓夫子已经给他了想要的答案。
这是求学问心,而非学习如何判案当官
接着邓长春又问“还有什么疑惑,你且一一道来吧,反正老夫有的是时间”
然后云景再问了一些平常自己纠结的东西,邓长春都为他耐心解答。
他们一问一答间,时间过得很快,中午时分,贵公公他们大批人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这里,然后两人不得不停下了交谈。
在这里,所有人都以邓夫子马首是瞻。
邓长春有条不紊的安排后续,先让人把那些无辜的小孩带走,尽量送回他们家人身边,然后把那些灵仆捉拿下狱后面慢慢审问,再接着是圣徒圣使,需要高手严加看管。
关于这些人如何关押这种问题,邓长春也提出了解决方案,他教给了人们一种方法,用真气封住这些人脑袋上的十多个穴位,如此一来,即使不需要他看管,这些人也无法施展自身手段了,方便事后审问,尤其是血池已经毁掉,最终那些人问斩,虫子也无法重回母巢孕育,相当于抹去了未知处虫子本体在此世的复制体存在根本。
最后就是那些死去的小孩尸体了,成千上万的尸体,需要一一带出来辨别身份送回家人手中,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好在有各部门配合,倒也问题不大,只是麻烦些罢了,最终尽量把他们交给家人就是。
对此,云景心说夫子不愧是夫子,居然这么快就琢磨出了一套控制那些人的方法,且行之有效。
这件事情肯定是没完的,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开始,毕竟这些人奸到底培养控制了多少灵仆就是个大问题,很可能漏掉一个就会导致这伙人奸组织死灰复燃。所以需要带走那些人进行审问,然后,那些不知道存在于什么地方的圣主,仅仅只有着一处人奸据点布局吗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夫子接手了,王朝方面也重视起来了,还没完
眼下的这些事情不需要邓长春去亲力亲为,安排好之后,他示意云景跟上自己继续之前没完的交流。
继续解答了一些云景的疑惑后,邓长春却是主动提及了一个问题,他问云景“守心,我观你似乎不喜争斗,这点很好,但未免少了些年轻人的朝气,我不是说你应该去出风头,基于你喜静这点,我想问的是,你对和平两个字怎么看”
“自然是心向往之的,若世间和平,少一些战争,少一些厮杀,就能少一些受苦之人,就能少一些悲欢离合”,云景由衷道。
点点头,邓长春又道“年前你也去边关了,亲自参与了战争,两军对垒,千军万马,杀得血流成河,这些你都是亲眼目睹的,家与国的摩擦,自古就没有断绝过,在你看来,有没有什么方法,尽量的减少两国交战迎来和平”
云景心头一动,这是在考校自己吧,上升道家国战争乃至天下和平的高度
心念闪烁,云景想了想道“关于这个问题,学生倒是有一些浅见,就怕在夫子面前徒增笑料”
本来云景还想说班门弄斧的,想想这个世界没有这个典故。
邓长春不以为意道“不妨说说看,读书人指点江山本就理所当然,相互探讨印证,哪有笑话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学生就献丑了”
云景笑道,然后沉吟片刻说“关于和平,学生有两个想法,其一,乃天下大同,这很难,需要有一位经天纬地的人物站出来,带人横扫天下一统世间建立无上王朝,届时书同文车同轨法同律,没有了家国之争,没有了文化差异,自然也就没有了战争迎来和平,但这太难太难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无尽的厮杀在所难免,但为了永世的太平,这样的阵痛也是值得的”
听到云景的这番话,邓长春都不禁为之侧目,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天下大同,书同文车同轨法同律,一统天下
还真敢想,但不得不说的是,这的确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一统天下,没有了家国观念和文化之分,大家都一样,岂不是真正的太平
当然,这里的太平是广义的太平,局部的争斗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却能不知道减少多少战争带来的伤亡。
邓长春眼中异彩连连道“守心你真是好大的气魄,一统天下啊,这样的格局老夫在此之前想都不敢想,不过正如你所说,这太难了,难到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程度,这世间何其浩瀚,王朝无数,纵使站在老夫这样的高度都无法全部了解,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