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囊,你个逑囊缩头当王八么是个带囊的你特么就给我现身,待某取尔元精,炼一炉王八丹出来,喂服公猪雄兔,啊呀不对,是喂食母猪雌兔,试那龙虎交济之术”
吴升对着王囊居住的石洞破口大骂,句句不离对方下三路,王囊听得愤怒不已,下体也忍不住阵阵凉意。
但不管吴升怎么骂,王囊就是不出来,甚至都没敢还嘴,他骂一句,吴升有十句在后面等着他,在这方面,他甘拜下风,自认不是对手,所以不以自己之短,硬碰对方之长。
就在他以为躲着不出来就能免战的时候,一枚弹丸打了进来,啪的一声粘在石壁上,然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就听外头吴升叫道“老子用王八筋做个弹弓崩你们家玻璃”
还没反应过来“波里”是什么,射进来的弹丸就越来越多,有的粘在石壁上,有的落在地上,石洞中顿时臭气熏天。
王囊借着洞中火烛一看,好悬没当场气死过去,这些弹丸都是野兽粪便制成,且远超一般粪便之味,简直奇臭无比,也不知孙贼怎么下得去手,当真恶心到了极点
就算清扫了两个月粪便,多少有些适应力,王囊依旧无法忍受自己洞府被粪发涂墙,伸手招过平日打扫所用的苕帚,堵在门口,舞得风雨不透。
吴升戴着个兔皮手套正射得起劲,冷不防被王囊以苕帚将几枚粪弹倒弹回来,险些被命中,当下大怒,射得越发快速起来。
洞中的王囊则看出吴升虚实,想出了反击之法,也不玩“八方风雨”了,直接选择来一枚击打一枚,两人顿时战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但吴升毕竟有备而来,弹弓制得精悍结实,反观王囊的苕帚,则不过粗粗系扎而成,斗了片刻,耐不住真元激荡,忽然间断成数截。
粪弹穿透阻挡,疾射面门。猝不及防之下,王囊下意识伸手去抓,抓在手中,只觉黏湖湖湿漉漉一团,伴随着几种不同的腥臊味,还带有层次感。
王囊是丹师,又在兽园苦役近三月,当即辨别出来,这种粪弹,以兔粪为核心,辅以猪粪、鹿粪等多种材料,竟然真是以炼丹之法而成。
刚生出些探寻丹道之念,洞外的吴升忽然以暴雨梨花针的手法打进一片弹幕,王囊想以本命飞剑抵挡,又担心剑被污秽了,就这么一个犹豫间,身上连中数弹。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一个斗法远不如自己的家伙堵着门口扔屎,而且还让他得逞了,换谁也忍耐不住,王囊的脑袋里终于再次响起“嗡”的一声。
他冲出来了
只要人出来,一切都好办了,吴升各种招法频出,勾得王囊欲罢不能,等他醒悟过来时,吴升已经高呼着“我又死了”,悲壮坠崖。
王囊悲愤的看着下方黑漆漆的密林,心里哇凉哇凉,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苦役即将延长到三年,不由万分委屈“你特么想挨揍也别赖上我啊”
满腔委屈的看了看周围,今天这场斗法似乎还没惊动掌刑修士和第十九峰苦役巡查赵符师,这两个老冤家到现在还没有现身,或许自己可以下去看看,在他们抵达之前将孙贼弄上来
抱着这个想法,王囊熘下了山崖,开始寻找吴升。
此刻的吴升,却已经来到了妖狐的墓前,四周观察几眼,躲在墓边不起眼的角落,幻化具现出几丛花草,将自己遮蔽严实,飞鸿剑当即出手开挖为防万一,他依旧不敢召唤钩蛇。
但一座小小的坟墓,有飞鸿剑也足够了,何况还有盗天索。
不过是片刻之间,一条仅容单人匍匐前进的盗洞就挖掘出来,吴升飞快的钻进去,一直向下,仅仅丈许,
便触碰到一具棺椁。
飞鸿剑毫不犹豫刺向外椁,掏出个洞来。
吴升钻进椁中,里面是一具小棺,一丛丛花草立刻在小棺中生长,将盖子撑开。
预计中刺鼻的尸臭却没闻到,吴升爬过去向棺中张望,一只红狐蜷缩在棺木中,动也不动,但皮毛却没有任何腐烂,宛如新生。
就在这时,狐妖眼睛陡然睁开,盯向吴升,吴升大骇,向后一缩,脑袋顿时撞在椁板上,震得外椁中一阵响动。
心中七上八下间,再看狐妖,眼睛虽然张开,却直勾勾的看向上方,没有分毫移动,目光中也没有一丝神韵,只喉头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外跳动。
吴升伸手过去,轻轻扳开狐嘴,锐利的尖牙
就在妖丹到手之际,狐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毛发变得枯黄,皮肤开始腐烂
吴升默祷几句好话,叹了口气,将棺板重新合上,左右检视外椁,找到了刚才发出响动的几件东西
一支刀笔、一枚海贝、一方玉印,样式古朴,和自己之前查桉时追获的短剑风格极为相似。
吴升激动的将三件东西也收入储物扳指,此刻来不及细看,只能回去再说。梦寐以求的钥匙终于到手,这次学宫之行当真是收获满满
再次查看了一番棺椁,确定没有遗漏,吴升开始撤离。外椁上被飞鸿剑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