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他是鼠辈,没错吧”吴升小声告诉旦。
旦眨着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
“听见了么学我这样,把头埋下去,贴着地”
听了片刻,旦小声道“升,他们在挖地道他们想从地道过来”
吴升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所以说他们是鼠辈”
旦有些担心“他们挖过来怎么办还需要多久”
吴升宽慰她“这地下都是坚石,就他们现在的本事,再挖一天也过不来不用怕,我还盼着他们挖过来,咱们堵住出口,来一个收拾一个”
旦问“升,你知道他们会从哪里挖过来吗”
吴升在脚下划了片数丈长的区域“方位就这一片,具体在哪里,还要听他们的后续进展。”
旦问“能听出来么”
吴升冷笑“放下好了,挖地道嘛,我熟得很,挖得多了,不比他们差”
他确实不怕对方挖地道,反而很是期盼,此刻大家修为都被压制,那就比拳脚,没有真元内劲加成的拳脚谈不上什么招式,看的就是气力,如果气力也不行,那就看谁扛揍,说到扛揍,就眼下两界山这一片,吴升说第二,没人能论第一,甚至连第三、第四都排不上,直接从第五起步
旦有些担忧“这么挖下去,会触怒山神的。”
吴升四下环视“这么一个小洞,不至于吧”
整个夜晚,两山夹道中都回荡着对面挖地道的声音,麻衣他们三人毫不顾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挖着,魏浮沉不时跑出来对着各处方位计算一番,然后继续指挥下挖。
泥土和碎石被盗天索“蠕动”着输送出来,直接落入深涧中,不时传来碎石落地的回响。
他们一边挖,一边还在和吴升随时爆发口水战,也在这场漫长的口水战中,相互试探着对方的情况。
相对而言,吴升判断出来的东西要比对方多一些,真实度也更高一些,毕竟三個人一起说瞎话,要比一个人自己说瞎话难度大得多,经常编着编着就露馅了。
抛开那些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谎言,吴升差不多对麻衣三人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这三位在暗河中被水冲向下游,与咬人的怪鱼有过一番殊死搏斗,逐风就差点葬在鱼腹里。
他们同样遇到了闻着腥味赶来的大鱼,然后沉入河底,被河底暗流冲入漩涡。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经历就和吴升迥然相异了。
他们从一个漩涡卷入另一个漩涡,然后大漩涡套小漩涡,最终从海底喷了出来。在海上漂了两天后,幸运的赶在风暴来临前登陆。但他们登陆的海滩却是两界山外,躲过了海上风暴,却惨遭各种妖兽灵虫的蹂躏,最终逃进了两界山中央的这条通道。
那些妖兽灵虫没有跟进来,三人暂时于此苟且偷生,他们不敢出去,只能继续向前,希望能找到求生的契机。
他们比吴升早到两天,被深涧所阻,魏浮沉习惯性的提议开挖地道,麻衣和逐风很信任他的挖洞本事,也不做他想,就在这里傻乎乎的打了两天洞,然后等到了吴升。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应了那句后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转角遇见你
双方又是斥骂又是闲谈,折腾了一夜,到第二天时,吴升再听挖掘声,不由皱眉。
旦问“怎么了快要挖到了吗升,我应该怎么做我的法术使不出来,应该怎么打”
吴升道“不用道法打的架,打起来才有味道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快挖通了,而是挖远了。”
根据地下传上来的声音判断,的确是挖远了,甚至远去的方向吴升也可以做出初步的判断,本来已经快到脚下的地道,现在却又向着深涧拐了回去。
狐疑之中,又听了片刻,吴升实在忍不住了,向旦大声道“旦,这窝老鼠打地洞不专业啊,你听,他们打偏了。”
旦问“打偏了不好么打偏了他们就过不来了。”
吴升摇头“闹闹闹,打偏了不好,打偏了我就揍不到他们了。”
那边魏浮沉果然接口“胡说八道,要说起打地洞,魏爷何时打偏过”
吴升立即指明对方的谬误“旦,你知道他们偏到哪里去了么”
“旦可不知道。”
“等他们打通的时候,会出现在深涧一侧,如果一不小心冲出去,就会摔死哎呀糟糕,我不应该提醒他们。”
“魏爷,吴升说咱们打偏了要不要我下去提醒道人”
“提醒他什么我能算错吗你难道会信吴升逐风,你是不是这里有病这里这里这里竟然相信他忘了自己站哪边了吗”
“旦,原来正在挖洞的这个鼠辈叫麻衣,等他一露头,咱们就用长矛扎他的头不行,有点远,够不着快去找一些粪便来。”
“哪里有粪便”
“我昨天不是刚拉一泡吗那边”
“好恶心不要”
“没关系,我来有点干,嗯,用叶子包起来,放点水串在长矛上够不着,有点远没关系,找根藤来系在上面,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