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涛谷主的解释,众人均觉有理。都是助人为乐,五金不取反取三金,没这个道理
烟波叟知道得罪了万涛谷主,却面不改色,而是道“老朽并没说谷主不对只是之后,松竹这厮又取两金给我,想要息事宁人。诸位同道试想,松竹这厮长居灵力衰竭之地,本事没有两分,出手便是七金,他哪里来的钱”
吴升冷笑“我家中存得几金,还要告诉你不成”
烟波叟道“我问过万涛谷主,谷主说,这厮看上了其中那个小娘子,想要英雄救美。其后我多方打听松竹这厮的行踪,这厮常逛莲浦集,更是鹰亭常客,但去了之后,也是常看不常买,就算出手也不过几百文的下品法器。这厮以前还去东山小楼,去了却只打茶围,舍不得叫娘子,不说穷困潦倒,可也抠索之极,为个英雄救美便出手七金,怎么可能”
说罢,又指着人群道“鹰氏双雄可以作证东山楼的邹掌柜可以作证”
鹰氏兄弟和旁边一个白衫修士都点头确认。
烟波叟高声道“若非手头忽有大量进项,他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钱财”
麻衣道人看向吴升“居士怎么说”
吴升冷笑“我既然流亡狼山,钱财一事,自有道理,诸位来狼山隐居的缘由,想必与我相同。只是烟波匹夫,你如此血口喷人,就凭这个当真可笑至极你不是和劫你的人交过手吗就算他蒙脸遮面,修为如何用的什么法器什么功法你总不是瞎的狼山那么多同道,怎么就赖到我身上了”
烟波叟点头道“正是老朽与其交过手,故此才更怀疑到你身上。若论此人修为,当真与旁人殊异,极其浅薄,倒是与你相同”
吴升呆了呆“修为浅薄,和我相同”
烟波叟道“交手之际,老夫一招便将你打得重伤呕血,老夫自问修为平平无奇,你的修为如何,还用老夫说吗”
自那夜购买卷册之后,万涛谷主便对吴升另眼相看,更知吴升与烟波叟结怨于何时,此刻忍不住质疑“既然修为浅薄,又被你重伤,如何还能劫了灵丹”
烟波叟恨恨道“这厮狡诈,留了后手,提前备了陷坑,又在坑中点了迷香,见不是老夫对手,便发动陷坑,老夫不慎踩了进去,故此方才着了道。就算老夫中招,这厮也拿老夫无计可施,只是卷了老夫不慎落下的丹瓶逃去,老夫也追之不及。其后老夫推算是他所为,便找上门去,这厮又畏罪潜逃月余,岂非不打自招”
吴升气乐了“先不说我这钱从哪里来,只说修为浅薄,你又从何得知”
烟波叟笑了“老朽为查此案,不知花费多少心血,人证俱在”转头向麻衣道人“还请道人同意,将冬笋那老家伙叫来,他和松竹这贼子走得很近,松竹的修为如何,一问便知”
冬笋上人在狼山极不受人待见,若非与神隐峰主有些瓜葛,早就混不下去了,就算如此,也是处于狼山食物链底端的人物,而且是比较出名的底端人物,听说吴升和他比较亲近,众人都有些信了果然修为浅薄。
麻衣道人向鹰氏兄弟道“还请贤昆仲再跑一趟。”
鹰老二道“我去便是。”
鹰老二很快便将冬笋上人提了过来,冬笋上人见了这许多狼山中的狠角色,一时间有些瑟瑟发抖,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麻衣道人问他“冬笋道友,有件事需你如实回答,松竹居士修为如何松竹,你不要说话。”
冬笋上人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吴升,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暗示,或者说有所暗示,他却无法判断,心中暗道苦也。嗫嚅了半天,干咳了好几嗓子,只得道“老朽的本事,诸位道友皆知,老朽这眼光,又如何敢评说松竹居士修为如何呢”
烟波叟阴测测道“冬笋,你在东山小楼饮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此时想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仔细想想,你跟柳娘是怎么说的你说松竹居士炼丹都不会,操控真火都要依仗你出手,还说什么时也命也,别人修为浅薄能挣大钱,你却只能看人家脸色,是也不是需要再把柳娘叫来当面对质么”
冬笋上人满脸苦涩,低头道“酒后之言,当不得真”
麻衣道人开口问“松竹居士当真连控火都不会冬笋,说实话,不要遮掩。”
冬笋上人只得道“月前,居士炼丹,的确是让老朽帮忙控火”
众皆愕然,连控火都不会,这修为得低到什么程度果然不愧是被修为平平的烟波叟一招重伤的货色。
有人在旁道“如此浅薄的修为,竟敢图谋灵丹神隐前辈的东西,他怎么敢”
烟波叟指着吴升道“这厮入山不到一年,老夫怀疑他便是为此而来修为浅薄,便不引入注目,以便暗中下手。此非凭空妄言,这厮早已处心积虑”
说着,取出一方铜镜“诸位道友请看,这厮行劫之前,曾于我烟波潭逗留竟夜,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意欲何为,不言自明。可惜他却不知,我这烟波幻阵不仅可以护住洞府,还能将其身影幻摄下来,摄于铜镜之上。此为证据确凿,岂容他狡辩”
铜镜之中,果见吴升藏于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