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郎觉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值。
他们一家都在为解救魏征的事情而努力,但是此处,却是有人在怀疑他们父亲的动机。
这等侮辱人的事情,实在让人感到愤慨。
赵辰望了眼苏家大郎,知他心里是如何想法,便是笑道“苏家大郎无须他想,这两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要理会他便是。”
“至于苏将军被孔颖达挟持,这也无须担忧,之前的计划继续执行。”
“程将军,现在看你的了,让北衙禁军的将士冲出去。”
“苏家大郎,你去传令给南衙六卫,让他们放开路,让北衙将士冲去包围,直奔皇城。”
赵辰的命令下完,几人却是没有动作。
皆是一脸愕然的望着赵辰。
他们都不太明白,为何苏不同如今已然被挟持,赵辰还要继续之前的计划。
没有苏不同,南衙六卫如何混进皇城
再者说,赵辰就如此确定,苏不同真的是被挟持,而不是与孔颖达继续勾结
“赵大,要不我们再等一下”
“不能等了,今日是最后一天,天一亮,魏征一家的性命都得丢。”赵辰打断程处默的话,面色微沉。
赵辰不会为魏征一家的性命放弃一切,但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魏征一家丢掉性命。
程处默想说什么,却是被秦怀玉拉住。
“赵大,那你留在这里,我跟程二去就是。”秦怀玉与赵辰说道。
赵辰没说话,便是否决了秦怀玉的建议。
程光达望着赵辰,心里暗暗感叹赵辰,竟在如此关头,还想着继续自己的决断。
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若是换做自己,恐怕也是不会如赵辰这般。
“老夫就与赵郡公疯狂一次。”程光达望着赵辰,笑道。
“哐哐”
“别让他们跑了。”
“追站住”
东方方方泛起鱼肚白,长安城的百姓便被喊叫声从睡梦中惊醒。
好梦易醒。
长安百姓裹着衣服,凑到窗户口,方才探出眼去,便见一只利箭狠狠钉在自己家的房门口。
箭尾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啊”百姓惊呼一声,当时便是跌到在地。
“怎么了”屋里传来声音。
回答他的却是叮叮当当箭矢钉在木头上的声音。
街道上甚至还能听到各种惨叫声。
“到处都是士兵,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在互相残杀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
长安街道两旁的房子里,百姓死死的堵住自家的房门,心里已然是极大的恐怖。
长安街上,到处都是身穿甲胄的士兵。
他们手持武器,一方在前方逃窜,一方在后面追捕。
双方不断有士兵倒在街上,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端是一副人间地狱。
附近的百姓更是发现,被屠戮的将士,赫然穿着南衙制式的甲胄。
而追杀他们的,竟是北衙的将士。
“中书令大人,北衙禁军不知为何从他们的营地跑出来了,现在正在全城追杀着南衙六卫的人。”
中书省衙门,孔颖达方才吃完一点点心,突然来的消息,差点没让他被嘴里的点心一口噎死。
苏不同正坐在一旁,听到外面传来这等消息,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孔颖达。
苏不同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经让自家儿子去与赵辰说,自己被困在此处。
之前的计划没办法执行。
为何现在又继续走了那一步。
“你再说一遍”孔颖达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前方报信之人。
报信之人哪里敢再说。
现在孔颖达这个模样,都好似要吃人一般,再说一遍,还不真的得把他吃了
“孔中书,消消气,北衙的程光达可能知道末将昨日不在军中,所以趁机偷袭了我南衙六卫的营地。”
“追究起来,末将难辞其咎。”苏不同与孔颖达满脸愧疚的拱手道。
实则心中却是笑开了花。
苏不同既嘲笑孔颖达的糊涂,也为赵辰的胆大感到震撼。
换做是他苏不同自己,他绝对不会冒这样的险。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苏不同没有与孔颖达勾结。
若是他真与孔颖达勾结,赵辰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怪不得陛下都为那赵辰所折服,如此果断之人,整个天下也是难寻一人。
“苏将军何错之有,若非老夫强留将军于此,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要怪,也就怪老夫自己。”
“不是吗”孔颖达面色阴沉,冷眼看着苏不同。
“末将不敢”苏不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