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并不明白,眼前这位赵县令到底是什么想法。
竟然在县衙门口,当街用薪柴去烧这两头猪。
大火弥漫,火焰中没有被提前杀死是猪在一个劲的嚎叫。
只不过盏茶功夫,便没了声息。
大火渐歇,街道上只留下两只被烧的乌黑的生猪尸体。
“县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杨六与赵辰问道,面上带着戏谑之色。
这烧死了两只猪,难不成就可以找出姚姓男子死亡的证据
两只猪是刚刚才牵过来,跟姚姓男子没有任何关系。
“敢问县令大人,您之前所说的证据,现在在何处”段主簿笑着与赵辰问道,目光在猪的尸体上转了两圈。
与别人一样,他也看不出什么怪异来。
魏征脸上带着惊疑不定之色。
哪怕他方才从那妇人的眼里看到了惊慌之色,心中也明白便是那妇人杀了她自己的丈夫。
可证据呢
便是烧死两头猪便是证据不成
如何让众人信服
老李头眉头微微皱起,与赵辰轻声说道“证据在哪为何某不曾看到”
“父亲,他肯定没有证据,这次他的脸肯定要被抽肿。”李恪所在老李头身后,阴恻恻的与老李头说道。
李恪心道,这一次赵辰总算是穷途末路了。
一个上午针对自己三次,这下也该轮到他赵辰了吧
李恪心里这样想,围观的百姓也不知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烧死两头猪,有什么意义吗”有百姓好奇的问道。
“老朽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寻找证据的方法,这不会是骗人的吧”一旁有老者皱眉道。
“姚家出了人命,县令大人烧两只猪,给姚家人抵命不成”
“哈哈,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分明是这位县令大人不学无术,以为我们也是好蒙骗的。”
“一个十几岁的县令,能有什么本事。”
“这么大阵仗,还以为真能寻到什么证据呢,不想”
万年县百姓纷纷摇头,对赵辰的感官那是愈发的不好。
“来人,先去看放火之前已被杀死的猪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没有任何的灰尘。”赵辰淡淡说道。
众人的戏谑、质疑,似乎并未影响到赵辰分毫。
没有人上前,众人把目光看向老李头身后的李恪。
之前便是他去察看姚姓男子的尸体,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赵辰是让他上前。
见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自己,李恪脸都黑了。
这特么自己又不是赵辰的手下,他就是一个被赵辰肆意针对、被皇帝毅然抛弃的无辜者。
这怎么
“李恪,你有经验,再去看看。”老李头很是不给面子的与李恪说道。
“凭”凭什么是我这句话还没喊出来,就给李恪咽了回去。
开玩笑,他又不是赵辰,敢这样跟皇帝说话,嘴都要给打歪。
乖乖的向前,走到那被烧的乌黑的生猪尸体前,掰开放火之前已经死了的生猪嘴。
里面没有见到任何烟尘之内的东西。
倒是还为消化的食物散发出来的恶臭,差点没给李恪熏的栽一大跟头。
“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李恪朝赵辰喊道。
老李头一听这话,微微凝神,望着赵辰,似乎想到了什么。
魏征却是几步走到李恪身边,再次把猪嘴掰开。
果真见里面不曾有任何的烟尘。
“毒妇,分明是你先杀死了自己丈夫,之后才纵火烧屋,企图焚尸灭迹,如此恶毒,还不速速认罪。”魏征转身回来,手指那被捆住的妇人,大声斥道。
“什么意思”
“看一下猪嘴就断定是姚张氏杀害了他的夫君,这些人疯了吗”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谏议大夫魏征,他一生为人刚直,怎么会胡说”
“魏征”有百姓知道魏征的身份,顿时惊呼出声。
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小老头,竟然是那位敢在太极殿上指着皇帝鼻子骂的谏议大夫魏征。
“见过魏大夫。”万年百姓齐齐与魏征拱手道。
魏征与众人回礼,目光再次落在妇人脸上。
“先前老夫还不明白赵县令为何会让人牵来两头猪,还先杀死其中一头。”
“此刻老夫却是悟通,被杀死的猪在烈火之中,根本就不会呼吸,所以烟尘之类的杂物根本进不到喉管。”
“人也是一样,早已死去的人,便是火势再大,喉咙里也不会有任何的烟尘。”
“所以,姚张氏,你先杀死了你丈夫,之后才纵的火”
“本官说的可对”魏征缓缓说道,与捆住的妇人暴喝道。
妇人望了一眼魏征,目光又落在赵辰身上,面露惨色,道“妾身本以为天衣无缝,不想竟被区区一少年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