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面前,他却是不屑装的
路上。
顾傲亲自开车,安榕坐在副驾驶上,全程目视前方。
等红灯的间隙,顾傲回头看了看正发呆的安榕,不禁说“你在公司那样,我哥他知道么”
听见问题的安榕猛地回神,眨了眨眼,转回头来看着顾傲,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他反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啊。”
顾傲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又露出一丝笑,模样有点痞“你还能吓到我哥只是心疼你。”
安榕“”
“我哥要整顿计深,可是计深不比上个集团,它是个二十年的老企业了。内部盘根复杂,哪有那么简单。喏。”
顾傲说着,伸出长臂从后车座捞起一个甜品袋子,里面装着奶油泡芙。
这么多年来,安榕不管变没变、变成什么样儿,都还是小吃货
。
以至于嗷仔都习惯了,反正每次如果要见这人了、又路过了甜品店,他都会买点儿对方喜欢的东西。
看见奶油泡芙的安榕笑了,笑容可甜,说“谢谢傲哥哥。”
说着就打开了袋子。
嗷仔挺喜欢看他吃东西的,也笑了。
红灯变绿,车子驶出,想起刚才的事,顾傲继续说“你这个市场部经理做的倒是到位,直接把那群自私自利的老油条都给治住了但是你就不怕你得罪的人太多,别人去我哥,或者干脆去我爸那告你的状啊”
对于刚才安榕的举动,顾傲很快就想明白了个中细节。
计深是大爸爸给他大哥设置的第二道、也是最后一道考验,可能等他哥真的“毕业”,自己的爸爸们就彻底撒手退休了。
但这考验也是最严苛的历练场,哪有那么容易好过的。
现在的安榕,就是他哥手里的一把刀。
一把坚硬无比、所向披靡,被用来开山劈石的大刀。
只是过刚易折。
甭说以顾傲印象里,安榕的柔软性子,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些老油条们的手段和恶意。
就说即便他真是一把没感情的刀、不会受伤,也难保会因为手段太强硬而遭到反噬。
想到这里的顾傲忽然有点烦躁。
想尽快来公司帮忙也是这个原因。
他都不知道他哥跟安榕现在在搞啥。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乎的人都在努力都在承受恶意,只有他一个人过得挺恣意似的。
安榕现在做的事,原本应该由自己来做的。
顾傲不是不信安榕的能力,只是他的印象里
“你的印象里,我是不是永远停留在二岁半”安榕忽然说。
顾傲“不是。”
“这是哪儿的话,你都二十二了”
“是二十四。”安榕不服气地纠正,因为在吃东西,模样又变得气鼓鼓。
顾傲“好,行,是二十四。”
“你都二十四了,我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不能把你脑补成个二岁半的小孩儿吧。”
安榕“”
“说真的,你也不用太急太强硬,哥这不是马上要来入职了呢,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硬气,敢跟我对着干。”说着这些的顾傲表情桀骜张扬,充满自信。
安榕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但咀嚼咽下嘴里的泡芙后,他又说“我才不呢,我得跑快点,省着又被你抛下。”
说着,他直接将下一个泡芙一口塞进嘴里。
中午就没来得及吃饭,安榕这会儿正好饿了。
模样就有些狼吞虎咽,还显得恶狠狠的。
顾傲“不是,怎么还跟我记仇呢高中的那次我不是以为顾家人又要找事儿挑衅我哥,我才跳的级么真没有把你丢下的意思。”
顾傲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高中的那次跳级,他直接跳去了高二,梅文筝陆然和何瑞他们也都读了高中,就导致最后只剩下安榕一个人在读初中。
顾傲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似乎是对小安榕比较残忍
主要是自己跳级得太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他自己之前都没想过要跳,自然都没提前跟安榕说。
而在那之前,从幼儿园开始,他们两个一直都形影不离。
所以说虽然理由充分,但还是有点过分。
顾傲承认。
以至于后来安榕忽然疯狂地学习、考试、跳级,他都在一边儿陪着,跟他一起学包括大学期间,只要能抽出时间,就尽量陪对方学他的习。
一想到这儿,曾经丢下小可怜的愧疚感又消失了大半,顾傲直起腰说“再说就算我跳级了,之后的每个周末咱俩不也在一起玩呢么,你怎么还在记仇呢”
专心吃泡芙的安榕并不说话。
但他薄薄的脸皮下,腮帮子依旧很鼓,看上去像在跟他嘴里的泡芙较劲儿呢。
直到再度咽下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