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弄清楚,只要让我拆一个,我绝对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江采青一听他说要拆,气得柳眉倒竖,“我还以为你只是买去看看,心说借给你也无妨,谁知道你居然想拆了做梦”
宋莺帮腔,“天天琢磨着偷我的宋五,和霜儿送我的机关鸟,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
“就是就是。莺儿姐姐,回去我就用机关鸟给你传信,眼馋死他”
一屋子热热闹闹,直到入了夜,燕安谨从前院回来,众人依依不舍地散去。
喜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挑了盖头,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
他们一起捉过妖,破过案,但坐在房间里一同用膳还是头一遭。
烛台摇曳,对面的人身着大红的喜服,身姿挺括,容颜俊美得仿佛天上来的仙人,正长眸含笑地温柔看着她,“道长怎么不动筷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江采霜咬唇,摇摇头。
这些菜她倒是挺喜欢的,但就是不太习惯。
她努力把燕安谨想象成自己的师兄,可每次坚持不到两息就不行了,只因为她没有这么俊的师兄。
怪不得话本里都说,狐狸精多么祸水,多么擅长魅惑人心。
但林越梁武他们也是狐妖,怎么就不像面前这只狐妖似的,惯会扰人心神。
“你坐在对面,我”江采霜放下筷子,支吾了半天,“我吃不下。”
燕安谨看出她的紧张,“那在下出去等”
江采霜忙不迭点头。
她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都快饿扁了。只靠床上铺的这些大枣桂圆,根本不够填肚子的。
闻着满桌子的菜香,早就食指大动,迫不及待了。
燕安谨敛袖起身,走了出去。
听见喜房门关上的声音,江采霜立刻动筷,几乎是狼吞虎咽一般,风卷残云地扫清了满桌子菜。
她打了个饱隔,漱了口,对着门外喊道“我吃饱了。”
燕安谨正负手立在门外石阶,仰首看月,林越梁武躲在月洞门外面,偷偷嘀咕,“你说主子在干什么呢”
“看月亮”梁武憨憨地答“咱们狐族也没有啸月的传统啊,不对,今天也不是十五,这残月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懂,可能成了亲的狐狸就是会跟咱们不一样吧。”
听见屋里的声音,燕安谨折身回屋。
吩咐人将桌上的盘子撤去,另摆上酒壶,与两只龙凤酒盏。
燕安谨慢条斯理地斟酒,“道长以前喝过酒么”
“喝过的,只是我酒量不好,寒食那回还差点饮酒误事。”江采霜坐直了身子,拘谨地答。
“那在下给道长少倒些。”燕安谨给她倒了小半杯,将酒盏递与她,“道长请。”
“噢。”江采霜讷讷接过,一饮而尽。
清酒入口甘甜,温而不烈,透着馥郁的徘徊花香气,应该是他自己酿的。
江采霜觉得还挺好喝的。
燕安谨愣了一瞬,“道长,这酒不是这么喝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采霜也终于想起来,出嫁之前娘亲的叮嘱。
婚事的诸多繁琐流程,还有洞房花烛夜。
江采霜脸上霎时腾起红云,眸中也浸上了羞怯慌乱的水光,“我我忘了。”
“无妨。”燕安谨重新倒酒。
递酒给她的时候,燕安谨挑眉,低声问“需要在下教道长怎么喝么”
“不用。”江采霜脸颊更烫,僵硬地一点点举杯往前。
燕安谨坐在她身旁,倾身过去,与她交臂。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江采霜面露决然,一咬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为了降妖除魔,天下太平,干了
“这酒还算烈吗”燕安谨放下空酒杯,疑惑问道。
江采霜狐疑看他,“并不烈啊。”
只有酒的醇香,却没有灼心的感觉,反倒很温滑适口。
“那道长方才怎么是那样决绝的神情”
江采霜被他说得微窘,又不想承认自己举杯的那一刻心绪乱了,便嘴硬道“因为我刚才在想,往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早晚”
“早晚什么”燕安谨饶有兴致。
江采霜瞪他,“早晚收了你。”
她伸手往下一捞,便捞到了某只狐妖不安分的尾巴。
竟敢偷偷骚扰她,企图扰乱她的心神。
燕安谨桃花眼微弯,笑得像个妖孽,慢条斯理开口“那在下沐浴静候。”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采霜气急,“你,你坐好”
从方才起,燕安谨就慵懒地支着脑袋看她,身上好似没有骨头似的,一副引人堕落,诱人沉沦的妖精作派。
燕安谨眉眼间露出疲倦之色,无辜道“夜色深了,在下想上床歇息。”
“那你去睡就是。”
跟她汇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