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这五阳镇上,老大老三要是出事,我不可能收不到风声”
刘大贵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相信陈海之言,还是内心抵触,根本不愿意相信。
在陈海看来,应该是后者居多。
毕竟,山雨欲来风满楼。
刘大贵如果不是隐隐约约收到了一些什么风声,现在的他,根本就不会焦虑成这么一副样子。
“你们刘家造了一些什么孽,你自己心里清楚。”
“省里下来的专案组,他们做事,你还能收到风声”
呵呵一笑,陈海微微一顿,继续又道“与其关心你那两位兄弟,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自己”
“现在的你,之所以还能平安无事坐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两位兄弟干的事情,与你无关。”
“只不过,你有官位护身,专案组要对你进行抓捕,程序上面,要稍微麻烦那么一点点。”
“现在是下午一点二十八分,在我的卜算之中,再等个三四十分钟,也就是两点十分左右,抓捕你的人就会上门。”
“当然,因为身份不同,就算被抓,你最多也就判个十年左右。”
“这一次,对你进行抓捕,是上面大佬下来的指令。”
“你后面的人,保不住你,而你知道的东西,又太多了一些。”
“未免牵扯到他们头上,你入狱后的第三天晚上,你会不明不白,自缢于监牢之中。”
洋溢着莫名的神采,荡漾着自信的微笑,陈海落落大方,在刘大贵侧面的沙发上坐下。
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看着一脸惶恐,明显已经魂不守舍的刘大贵,一股说不出的畅快淋漓之感,不油然的涌上他的心头。
他突发好心,从手中那盒大红花里面,抽出一根,给刘大贵递了过去。
愣了愣,刘大贵犹豫了一下,他终于还是伸出手来,将那根烟接在手中。
不过他那只拿打火机的手,却明显有些颤抖,点了好几次,才将那支烟成功点燃。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的这些,究竟哪里听来的”
缭绕的烟雾之中,刘大贵死死盯着陈海,脱口问道。
陈海是一个什么身份背景,他自然早已经知晓。
这样一个年轻人,照理来说,很多东西,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现在,他在刘大贵面前说的这些,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信服之感。
从刘大贵此刻对他的态度来看,陈海说的这些,他就算还未全信,至少,也应该信了八分。
“我不就是一个泥腿子,能被你们一只手轻易玩死的存在吗”
根本就不正面询问刘大贵的问题,陈海淡然一笑,继续又道“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刘家,本来还有十年大运。”
“只不过,我这个你们根本看不上眼的泥腿子,在其中推了一把,让某些事情,提前到现在爆发了出来而已。”
“另外,跟你说个秘密,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之时,我这个泥腿子,曾经发过誓,要让你们断子绝孙。”
“你三弟刘大发,单身一人,根本没有子嗣。”
“你大哥刘大富,唯一的那个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上了大学的女儿,不是交了个黑人男友吗就在前天下午,她被确诊染上了艾滋,不出意外,很快,她就会割脉自尽。”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家刘健,能避过这个劫数,侥幸活下来。”
“卜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还奇怪了一阵,后面,我单独给他起了一卦。”
“我方才发现,你儿子刘健,根本就不应该姓刘,至于他到底姓王还是姓李,这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陈海还一脸古怪,多看了刘大贵几眼。
难怪他一人住在镇上,他老婆儿子,却大多呆在县里。
原来,刘大贵头上,早就长满了绿草,只是不清楚,他自己知不知道。
“你是术士”
好似要吃人一般,刘大贵死死盯着陈海。
如果是刘大发的话,这种情况之下,肯定早已经暴起,他那种人,要死,都得拖个人给他垫背。
刘大贵则不同,平日养尊处优的他,就算真的动手,都不一定能打过陈海。
两天之前,陈海因为此事,还特地卜了一卦。
确定自己并未危险之后,他方才决定,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与刘大贵见上一面。
术士也好,道士也好,仅仅只是一种称谓。
修道有成之士,简称道士,陈海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
刘大贵要认为他是术士,也并未不妥,反正陈海也不会正面给出回应。
该说的话,他已经基本说完。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一点五十。
整个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