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紧接着,男人急不可耐地吻落了下来。
此时,颓不流刚结束一场国际会议,身上穿着制式西装,领带规规矩矩地束在领口,浑身都透着一股高冷禁欲的气质。
然而下一刻,他就突然被人按在墙上,双手被抓住抵在头顶。
骤然遇袭,他冷淡的薄唇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惊呼,但又很快被男人堵了回去。
满室昏暗的房间里,灰霁肆无忌惮地亲吻着颓不流,宛如野兽品尝着自己的猎物。
颓不流抬脚想要踹人,却被灰霁抓住腿,强行压在臂弯。
男人雄壮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衫落下,滚烫的肌肤烘烤着他,颓不流被灰霁困在墙壁和臂弯中,只脚点地,几乎丧失了所有反抗途径。
他惩罚似的咬了灰霁一口,却下意识收起了力道,仿佛小猫在撒娇。
这种明显的优待,更是让灰霁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颓不流仰着头,腰被灰霁紧紧掐住,就连呼吸都变得稀薄。他身体渐渐发软,像是一块坚冰融化,清澈的水流淌一地
在濒临失控的前一秒,灰霁终于起身,及时结束了这个亲吻。
颓不流衣服全乱了,白皙的脸颊染上潮红,他身体软绵绵的,缓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
“你发什么疯”他瞪了灰霁一眼,又凶又狠的,漂亮得要命。
“颓总,”灰霁搂着他,声音又低又哑,“我来履行义务了。”
“你来早了,”颓不流整理凌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时间在明天。”
灰霁“可我等不及了。”
颓不流“”
灰霁垂眸看他,明明才做了那种事,可此刻他的眼神却清澈又真诚,仿佛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向心爱的人表露心意。
“你不知道我有多期盼这天,从你秘书联系我那天起,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让我亲亲好不好”
颓不流“”
“你爱留就留,”颓不流最终还是心软了,只是警告道,“但是不要出现在公共区域,颓音周末会回家。”
“不会,”灰霁却摇头,一脸狡黠地说,“我送了她两张七月天演唱会的票,这个周末家里只有我们两人。”
颓不流挑眉“蓄谋已久”
灰霁“比你想象中还要更久。”
颓不流轻笑一声,扬起下巴吩咐“帮我把衣服脱了。”
因为参加了一个国际会议,颓不流今天穿了一套很正式的西装,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配深灰色条纹领带,正式得几乎有些古板。
但配上颓不流此刻绯红的脸颊,微微湿润的眼眸,却产生了一种诱人堕落的禁忌感。
灰霁非常喜欢这种反差,颓不流越是一本正经,越是令人想弄脏他,再让他在自己手中凌乱不堪。
灰霁按下脑海中的幽暗,一粒粒帮他解开西装纽扣,然后取下别在衬衫缝隙中的领带夹。
他站在玄关,双手握着颓不流领带,却没有进一步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不仅不想解开,反而想
心中的怪物再次叫嚣起来。
颓不流是你的,捆住他,让他只属于你艺人。
剥夺他的呼吸,让他连呼吸都只能受你支配。
入侵他的思想,让他整个人彻彻底底属于你。
灰霁呼吸微滞,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无意识地拉紧了领带
“灰霁。”
然而下一刻,颓不流微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
灰霁垂下眼睫,隐藏目光中的晦暗“你喉结真好看。”
“等会儿给你看个够,”颓不流扬起下巴,轻声命令,“先给我解开。”
灰霁温驯地点头,动作细致地替颓不流解开领带。
解开领带后,他却没有松手,而是把领带一圈圈缠在掌心,领带另一头,还挂在颓不流颈肩,无声地催促着他用力拉扯。
可是不行。
这样会吓到颓不流的。
颓不流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在这方面其实相当保守。他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只有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中,绝对信赖的人面前,才能够交出自己的全部。
驯服一只猫咪需要一周,一月。
而驯服颓不流,可能需要一年,甚至是一生。
现在已经很好了。
不要再得寸进尺。
贸然行动只会吓到他。
灰霁站在原地,死死克制住自己脑海中的疯狂念头。
颓不流有些古怪地看了灰霁一眼,但并未过多评判,越过对方赤脚进了浴室。
颓不流一向惜时如金,但这一次却洗了很久。足足过了四十分钟,他这才打开浴室门出来。
他穿了一套藏青色滚白边真丝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眼眸水润,目光比平日里柔和了几分。
灰霁坐在沙发上,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