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不过去将人头带回去,等下祭奠李青用孩儿们,
今天这事不会是特例,将会成为咱们岳州军的惯例,举凡你们当中有谁被人谋害了,呸,呸,呸总之就是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而今天这一幕,就是我给大家的交代”
“费帅”
五千骑兵,齐齐举起兵器,高声呐喊,登时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出来当兵的、尤其是百战之师,早就将生死看得淡薄,但这样的兵士将荣辱看得尤其重,固然任谁也不想枉死,但任谁也都希望真个遭遇不幸,长官同袍能够帮自己讨还一个公道
不说别的,就只凭着今夜这一场杀戮,就只凭着费心语的这一句话,岳州军的地位,将至高无上
普天之下,谁敢造次
虽然残酷,虽然满目血腥,但所有将士的心里,却唯有暖洋洋的慰贴,激动至极。
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跟着这样的大帅,战死,又有何妨
不肆意的吼叫一番,心气如何能舒
“哦吼”
费心语一声怪叫之余,连招呼告别都没打,径自策马而出,狂奔远去。
“哦吼”
五千铁骑,亦随之振奋怪叫,跟在费心语身后,便如滔滔洪流,疾驰而去,一路烟尘滚滚,竟无一人回头
残灯冷月照耀下,唯余刘庄内的满地血腥,无限凝重。
费心语一边奔驰,一边心中仍有些许遗憾未舒。
他真正最想杀的人,乃是莫远图和莫远卿,这两个罪魁祸首,灾厄根苗。
但就算他再莽撞,也知道这俩人动不得。
一旦这两人死了,而且还是自己下的手,那势必会激发至尊山的剧烈反应,那可是连自己家族,都扛不住的强大压力。
甚至,便是再加上吴铁军以及其身后家族都不行。
因为,那将演变成动摇国本的重大事件。
就算心有不甘,仍有余恨,却也只好到此为止。
但这件事情,已经埋下了深深的仇恨,于彼与此都是这般,再无转圜余地。
费心语这边固然有所不甘,莫远图那边更是受到了奇耻大辱,颜面扫地,一旦有机会势必会报复回来
未来,滔天巨浪掀起之刻,便有今日之因
正如费心语所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老子的家族先一步覆灭,还是有些名门大派,一夕覆亡呢。
这句话已然表明立场,仇怨既然种下,立场便是分明,鹿死谁手,来日自有分晓,看谁技高一筹
这一场恩怨,由此开端,不死不休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日后震惊大陆,影响千秋万世的大事件,其起因,不过是一个普通大秦武士被杀
费心语与吴铁军,都是一样的人。
即便这件事的主事之人换做是吴铁军,纵使李青当晚见到的是吴铁军。一应后果,与今天仍旧不会有差别。
唯一的区别也就只在于,两人之间的白脸红脸位置,相互调换一下,仅此而已。
整个岳州守备军,全员振奋,空前振奋
这才是我们的元帅
这才是我们的带头人
跟着这样的大帅和副帅,我们还有什么是需要在乎的
大帅兵锋所指,副帅刀锋所向;便是我们万死也要战斗的地方
再无需顾虑什么生前身后名,无悔无憾
事实上,费心语与吴铁军,也没有想到;他们在这样一次看似冲动的行动中,意外铸起来了岳州军从此沧桑不变的军魂
也正是在这一个晚上,某森林边缘,两个蓬头垢面的人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这俩人看起来是真的狼狈,浑身上下的衣服基本就是布条子,重要不重要的肌肤哪哪都露了出来。
但二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却也是一眼可见,夺人眼球。
此时此刻,这两人满脸尽是迷惘之色,本能的四顾着周遭陌生的环境。
其中一个挠挠头,顺手在自己胳膊上搓了一把,居然直接搓下来一整条手指头粗细的黑棍子,小心翼翼的将黑棍子用手指头捻起来,道“老四,这是哪里”
被叫老四的人很嫌弃的道“你能不能讲点卫生这是胳膊上的。”
“我特么是问你,咱们俩现在这是在哪里,到了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就说知道的,不知道就闭嘴,说那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问话的人翻翻白眼,将那黑棍子放鼻子上闻了闻,居然自己脸上露出来嫌弃“哎,味儿还真不小。”
然后酱紫居然放进了口袋里。
另一人翻着白眼“不一直是你在带路么现在问我算是个什么说法我要知道还用你带路”
“我带路凭的是感觉,感觉知道么现在不是安全的离开树林了么这就是本事,想知道这里是哪里还不简单,鼻子底下有嘴知道吗不会问吗”
“可这里也没有看到人家啊,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