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皇子,像突然换了个人,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急需主人安抚的大狗狗。
江月努力回想了一下,诚实地道“有一点点。”
从前院进入到后宅的时候,她听到了珍珠的娇笑声,当时尽管已经猜到是陆珏的故意安排,却还是走到了屋前确定。
等那声音真切的传到了耳朵里,她才发现自己靠得太近了,快步调转方向,寻了个离得远远的屋子。进屋之后也没有睡下,一直听着外头的响动,才能在常启被擒之时,第一时间察觉到。
“嗯”他重重地、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声,整个身体也不再紧绷,软软地贴在她背后,嗓音慵懒地说“我难受,还头疼。”
他总是容易生气,也容易哄好,江月听着也就知道他没有再不高兴了。
江月便扶着他去床榻边,他醉意浓重,动作迟缓,幸好还能自己脱掉外衣,口齿不清地说“你不许走。”
像撒娇。
江月确实累的不轻,加上裙摆全湿,也不大方便出去,就让他往床内侧挪了挪,而后吹熄烛火,解下罩裙,挂在架子上。
这床榻比小院的土炕还大上不少,躺下两人后,依旧十分宽敞。
锦被同样是按着床榻的尺寸所做,所以尽管只有一床被子,盖住两人之后,还是十分富裕。
“对不起。”江月听到他轻声说,“我不该乱发脾气,我赔你一条更好的裙子。”
“没关系。只是沾了茶水而已,晾干就好了。”
她轻声回应,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渐渐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方才还醉意浓重的少年皇子睁开了眼。
他借着熹微的晨光,用目光一点点描摹身旁少女的五官。
不知看了多久,他伸手想触碰她在被子外的手,最后也只是将被角给她掖好,而后噙着餍足的笑容睡去。
江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前一夜喝了米酒又折腾了半晚上,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仍有些昏昏沉沉。
陆珏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平时比她还警醒的一个人,此时却是不耐烦地用半边被子蒙在了脑袋上。
江月起身披上晾干的罩裙,走到门边询问“是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
江月捏着眉心的手一顿,意识回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在陆珏的屋子里
她尴尬地转眼,床榻上的陆珏已经坐起了身。
见她看过来,陆珏摊了摊手,表示这可跟他没关系,是江月自己去应的门
江月无奈地理了理头发,只想着左右内奸也抓出来了,自己和陆珏非比寻常的关系早晚也要过明路,总不能一直那么鬼祟下去。
便开了门查看。
来敲门的也不是旁人,就是熊慧,她神情比江月还尴尬慌乱数倍,盯着地砖道“那个那个熊峰他们说殿下前一日交代过,今日一早便要回营。”
说完又低声咒骂道“该死的熊峰,我说怎么自己不来喊殿下,非让我来呢臭小子现在心眼也多了”
“知道了。”陆珏在屋子里应一声,在她们说话的时间里很快穿戴整齐。
在熊慧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目光中,陆珏施施然从内室出了来,走之前还不忘对江月道“你累得不轻,再睡会儿,我过几日就回。”,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