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快有街坊四邻过来询问她大冷天,坐在这儿干什么
江月笑着耐心地回答“年头上没什么事儿,铺子也不开门,就准备在这儿摆个义诊的摊子。”
都知道现在的江家是开药膳坊的,虽说时间尚短,但吃过的客人还没有给过不好的评价,她会点粗浅的医术倒也正常。
就也没人说她胡闹。
“那敢情好。”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笑道,“冬日里我这身上正有些不舒服,跑去医馆也不值当。就麻烦你给我瞧瞧。”
老太太说是这么说,看着江月的眼神十分慈爱,明显就是也不怎么相信她的医术,但是乐意哄着她这小辈过家家。
江月也不在意,笑着说好,请太太坐下,而后为她搭脉。
她诊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中却是郑重而严肃,有着超脱年纪的镇定和成算。
联玉收回目光,“至多再半年吧。”
起初江月初步给他的诊断结果,说是腿伤得一年半载,内伤则要一二年起步。
但她那时并不知道他体质与常人十分不同,且进过无数次的捶打,恢复能力惊人。
近来他的腿行走时,已跟常人无异,只是还不怎么能动武。
内伤的话,淤血也已经咳得差不多。
江月近来也给他透了一句,说想到了更好的法子,给他治伤,时间上也能缩短不少。
而他也不需要完全康复,只需要好上个七八成,则也有能力应付那些事儿。
半年,也不是很久,毕竟叛军和朝廷的军队已经打了好几年了。
眼下失去了自家公子这么个得力将才,战事拖个一年半载再正常不过。
熊峰便也没多说什么。
说完话,联玉回到梨花树下,一边提笔蘸墨写幡子,一边就听江月不徐不疾同那老太太道“您肝肾亏虚,早年劳逸不当,又外感风寒湿热,身上有风湿痹症,近来天气寒冷,您几处关节应当有酸麻胀痛。”
说到这儿,江月适当地停顿了一下,“伤寒论中说风湿相博,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便是您这样的病症了。”
她其实一直也没有掉书袋的习惯,但怕对方不相信,便只好将近来看的医书拿出来给自己背书了。
“我给您开个祛风除湿、活血化瘀的方子。”
说着话,她往旁边一伸手,联玉已经写好了幡子,把笔递到她手里。
她提笔写方子,余光扫了一下老太太的穿着打扮,便没给开丹参、苍术、杜仲这样的贵价药,而是给开了其他价格低廉一些的常见药材。
老太太方才还笑呵呵的,此时却忽然跟被点了穴似的,呆愣愣的,还止住了笑。
其他街坊七嘴八舌地开了口。
“怎么啦,是不是江娘子说的不对”
“江娘子说的不对,钱家阿婆也别计较。这大过年的,江娘子也不收银钱,没得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是啊,咱兹当是陪小辈玩儿了。”
钱家阿婆回过神来,立刻摇头说不是
一开始真她的兹当是陪小辈玩她虽然家境一般,但子女孝顺,早在听她说过冬日里身上不舒服的时候,就花了大价钱请了善仁堂的大夫给她诊治。
善仁堂的大夫在经过一系列的望闻问切之后,给出的也是同样的诊断。
可眼前的江月,根本没有问她任何一个问题,就只从脉象,已经分辨出了这些
这哪里是说的不对,是说的太对了,把她给惊住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