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疲惫地看着季时川动作, 用手捏着他的下巴。
季时川也望着我,有着凸起的舌尖缠绕着我的手指,毫不吝惜地以灼热的视线望着我。我抽出手来, 在他脸上擦了擦手,他咧着嘴,唇边的犬齿看着锋锐至极。
我有些好奇, 再次捏住他的犬齿摩挲了下, “这么尖吗”
季时川的舌头痉挛了下,一只眼眯起,“别搞了, 酸。”
他话说得含含糊糊, 脑袋却偏偏向我拱过来。
我捏着他的牙齿又摩挲了下, 他用力呼出一口气, 鼻尖顷刻间冒出了一层汗。
“你就这么着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反问我。
我感觉有点好笑,倾身过去, 用膝盖压住他的腿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我问“下午你们的质询会问什么”
季时川怔了几秒, 笑起来, “你真的, 我哭死,甚至不愿意多和我怀柔一下。”
我的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呼吸重了些, 挺着身,制服衬衫被他撑得十分饱满。
季时川几秒后才道“你对江森一定不是这样的。”
我的手顺着他的胸口,握住领带, 用力拽了下。他的脖颈顷刻间有了青筋,面部肌肉抽搐了下,额前的灰白色头发黏连在眼皮上, 异色的瞳孔缩成了极小的圆孔。
“质询,会问什么”
“还不够。”
季时川努力汲取着稀薄的氧气,但这氧气之中,有的却只是极为排斥的属于aha的灰烬信息素。它像是某种火药,烧得他喉咙发热发烫,精神之中压抑着暴怒,恨,抗拒还有恶心。可这些情绪越是涌出,他越是感到如同被火所灼烧的痛,痛让他忘却自己身在何处,到底在做什么。
所有埋藏于心底的恨与憎恶,全然化作兴奋的针剂。
他似乎又变成了一条野狗,与泥枕,与血腥相伴,以拳头就能解决所有事。如今他只需要摇尾乞怜,将牙齿收起来,展现一条狗可展现的所有道德品质,就能轻松获得安逸与快乐。
季时川的头发被抓住,他的脸被按在车窗上,灼热的脸被玻璃的冷所浸染。他昂着头,视线被眼泪所模糊,他看见模糊之中,穿着监察院部门制服的人来往经过。他们或是微笑或是与他人聊天,他们体面地路过这辆车,万万想不到车里竟有个如此不体面的同僚。
他的脸颊一下下撞击着车玻璃,眼睛里有着湿漉漉的热意,他却又觉得被瘙到了痒处一般笑了起来。
季时川听见她的声音,“你笑什么,怪吓人的。”
他仰着头,腰部努力完全,背部的肌肉显出沟壑,腰部的凹陷愈发显出些诱人来。
疼痛使得他喉咙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可神经分泌的任何一种元素都能让他忘记所有,身上的体温与她的声音都是最好的助兴。
遥远的梦陡然降临,他几乎像是踏在远端,但很快的,他就落地了。
季时川扭着身体,再一次将她涌入怀中,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清瘦,但确实第一次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极遥远的漠视与漫不经心。
他感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有些糟糕的,但他还需要继续。
季时川道“很简单,出身、学历、工作职能、对时局的看法、引荐人、与引荐人的关系、对策能力全面考核你是否拥有在联邦中心法院的能力。”
他的手收紧她的腰部,嘴唇落在她的耳后,他又低声道“由于有媒体介入,所以你的所有回答都会实时直播出去,你要知道,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一旦你被判定为不适合该职位,即便监察院不会将你驱逐职位,你也会在大众的审判下寸步难行,甚至会直接被法院内部进行全面调查开除甚至是入狱。”
季时川的手握住她,很轻的攥紧又松懈,她有些受不住一般,呼吸有些急促。
他很满意与重新掌握的主动权,话音放轻,带着诱哄的意味,“一般来说,你的引荐人会为你准备好所有的材料,预防这些事的发生。但你居然一副子全然不知的样子,真是奇怪啊。”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你很想知道我的引荐人是谁还是你只是想知道我和对方的关系”
“我可没有真的问出口,我只是觉得,对方的准备实在不足。”季时川笑了下,“我最好奇的是,你为什么非要将我放在那里不管。”
她陡然转头,眼神有些迷离,神色苍白,显出些不自觉的脆弱感来。
“你就这么耿耿于怀我昨天遇到了一些危险,仅此而已。”
陈之微的话音带着点无奈,“不然我没必要得罪你,因为我知道,你是所有人之中最不好得罪的那个。”
季时川闻言,挑高了眉头,一边动作一边叫冤,“我他妈都给你当狗了,你还是要处处怀疑我,觉得我是个危险的人,你想怎么样”
“可问题就是,我怎么知道狗会不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