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笑出来,“可我已经混得那么好了,为什么要继续往上攀关系啊”
我看着李默,道“我真的不懂你们这些上等人到底是怎么搞斗争搞商战的,但我感觉我还是保命要紧,万一又被牵扯进去岂不是烦死了”
李默看着我,话音很平,平得没有起伏,“你真的这么想”
我沉默了几秒,发现控制台上还放着那枝花,没忍住直接伸手将花拿了过来闻了闻。用手指捏着花瓣,盯着花看。
“放下。”李默顿了几秒,“我在跟你说话。”
我只好把花放在膝盖上,道“他很聪明,也很有野心,即便是oga也获得了继承权。我该拿到的好处也拿到了,拖着他干什么”
我望向李默,笑了下,“就像你说的,即便他不联姻,他也不可能再和我牵扯。我也没这么缺德吧,非扒着他不放妨碍他干什么啊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真腻了。”
我又说了很多,李默却都没有回我,他只是闭上眼,靠在了车后背上。
李默似乎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又没有。我看过去,他摘下了眼镜,手臂压着眼睛。半晌,他才放下手,脸色苍白,声音很低,“你爬窗来到我房间的时候,我已经瞄准了你,当时只要扣下扳机,我现在不会如此后悔。”
我“”
我震撼了,“啊不是我刚刚差点死了吗”
李默仍然没有看我,他伸手想要开启,却攥住了手,伏在了控制台上,喉咙间溢出急促的呼吸声。
“草,你怎么了你别死在这里啊”我迅速凑近,扶着他的肩膀,“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用不用”
“闭嘴。”他一手抓住我的袖子,头倚靠在我的胸口,一面用力扶住后脖颈,话音艰难地从牙齿间挤出,“腺体。”
李默闭上了眼,眼皮翕动着,鼻尖沁出小小的汗珠。
我连忙开始掏口袋,“你等等啊,我、我找找我们有没有止痛针剂,我”
“没有用的。”
李默的声音有些嘶哑。
“一会儿,就好了。”
“再等一会儿。”
他说。
我也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地被他抓着袖子,看着车窗外的雨。
“你还疼吗”
“”
“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
李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金眸里有着雾气与不耐,“你能不能闭嘴,安静点。”
我道“不能,疼的又不是我,我当然不会安静。”
李默眯着眼望我,有点被气笑了,却连笑都笑不出来,只有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我想了想,又道“我给你揉揉你会更痛吗”
他尚未说话,我的手已经覆上了他的脖颈后,在触摸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他脖颈上凹凸不平的伤痕,还未有什么念头,却发觉他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我立刻想抽手,怕被他骂,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于是我只是将手放在他脖颈上。
“不要动。”李默的声音低了些,“疼。”
我问“你别对我说,对以前伤害自己的你说。”
李默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又道“你就不能做个手术吗感觉你们这种阶级的人,想长生不老都轻松。”
李默依然沉默着,车内的空气越来越暖和,他身体的热意源源不断传到我身上,我几乎有些热了。
当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给了我回答。
李默低声道“来不及。”
三个字,跟谜语人一样。
但我几乎不用费什么功夫就勾勒出那种图景了。多半是彻底崩溃了,浓烈的恨驱使着他解脱,驱使他挣扎,驱使他失去理智,所以无法忍受再多一秒的折磨。
我笑了下,“那你以前是什么信息素”
“你应该也感觉不到我的信息素吧,真的好可惜,我可是少见的奶香aha,和任何人都相性极好注定柔弱无力,被人穷追不舍,在濒临崩溃的时候奶香更重”
我开始胡扯,胡扯许久,听见李默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脸颊上有着湿漉漉的潮红,金眸半眯着,眼角有了些泪水。他望着我,没有高傲,也有讥讽,只有隐忍的恍惚。
“桉树。”
“那是啥味道”
“不记得了。”
李默已经太多年没有嗅到过信息素的味道了,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许久,疼痛终于减缓了下,他扶着她的肩膀,将自己从那个有些湿润的怀抱中扯了出来。
“刚刚我已经派了人来了,再等一会儿,让他开车。庄园里的人说过,许琉灰的房间目前没有异常动向,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李默扶着额头,又听见身边的人道“你的衣服贵吗”
他看向了她身上穿着的衬衫,讥笑道“我根本没打算要你穿过的衣服。”
她眨眨眼,指着他的腰腹道“不是,我说的是你现在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