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日子,二代目奴良鲤伴带着他们未来的三代目出门的时候,二代遇上了一个和二代第一任妻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
说是几乎,因为那个女孩看上去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想这个孩子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离开后替二代目生下来的孩子至少鸦天狗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至于为什么都一百多年了女孩还是这么年幼那当然是有的妖怪成长起来就是这样。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却不是什么好的发展。
因为那个女孩拿出了魔王的小槌。
“我知道那不是我们的孩子,那就是山吹。”坐在被褥上刚刚包扎好伤口的二代目说着话的时候神情有着几分回忆、几分忧伤,让一旁奴良组的大家都不由沉默了下来。
总大将拿开了嘴边的烟斗,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所以你没有躲开”
奴良鲤伴无奈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并不真挚。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沉重。
或许没有那件事,奴良鲤伴会资源死在山吹乙女的手上,但是在最后的时候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是他救了我。”
你的这条命是我的,鲤伴。
奴良鲤伴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双眸中尽是沉甸甸的情感。
奴良鲤伴说道“即便到了最后,他也还是在保护我。”
“是诅咒吧。”奴良滑瓢提醒着自己的半妖儿子。大概是因为他身体中拥有着属于人类的一面,所以他和大多数的妖怪都不同,他天性便比妖怪更温柔一些,不像是妖怪,冷漠与残忍占据上风。
“嗯,我知道。”
虽然是诅咒,但也实在的救下了奴良鲤伴。
有些话,奴良鲤伴没有说出来告诉奴良组的大家,但身为奴良鲤伴父亲的奴良滑瓢却再清楚不过了。
在宫崎佑树走后,奴良鲤伴已经死了。
只是因为责任他还坚持着在。
偌大的一个奴良组,还有他的父亲,他都没有人能够托付。
即便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下定了决心,他信任的手下一定会拼了性命的照顾好这些,但奴良鲤伴清楚这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所以他还活着。
像是死了一样的活着。
直到遇见了若菜。
那是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存在。
爱吗是爱的。但是已经做不到像是过去那样了。
乙女的出现甚至让他觉得解脱。甚至于他抱着侥幸的心情,这么一来,就不是他主动的离开了。
不过直到最后,还是有另一个存在将他拉扯了回来。
等到奴良组的大家都离开了,奴良鲤伴才忍不住的询问自己的父亲。
“老爹,我是不是很软弱”他躺在被褥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卸下了在外面对待手下、属于百鬼之主的一面,露出了内在属于“奴良鲤伴”这个半妖身份没有任何伪装的内在。
奴良滑瓢沉默着举着烟斗递了过去。
奴良鲤伴看了一眼,然后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自己父亲手里将烟斗接了过去。
即便是奴良滑瓢,也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儿子的情路太过于坎坷了。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是过去实力最为强盛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替奴良鲤伴解决。
那个山吹乙女逃了,被躲在暗处的妖怪带走了。
但不论是奴良滑瓢还是奴良鲤伴都觉得他们应该还会回来。
以他们的敏锐程度,很快就察觉到了如果仅仅只是山吹乙女想要杀了奴良鲤伴,那么她不会是拿着魔王的小槌。
这幕后必定还有着其他的妖怪。
但不论是谁,他们的目的显然都是在针对奴良组。
前有山吹乙女,后又来一个宫崎佑树这实在是很难不让奴良滑瓢多想。
当奴良滑瓢带着鸦天狗站在电梯之中,看着那扇铁门打开,露出楼道中的场景之时他便稍稍顿了顿。
随后他在那个银发妖怪的目光中踏出了电梯。
同时那妖怪也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那是极为出色的一刀。
不论是角度、力道、速度都是极为强大的妖怪才能够做到的。
银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奴良滑瓢险之又险的往后躲了过去。
他又回到了电梯口,不过此时的电梯已经关上了门,因此他也没有了再次后退的余地。
鸦天狗扑扇着翅膀,担心的喊道“总大将”
随后他又看向了那只有着银色长发的妖怪。
妖怪穿着有着红色纹样的雪白和服,上身的关键部位还有着盔甲,和现代社会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丝毫不减俊美。
不过鸦天狗却依旧觉得自己的首领更为出色即便现在的总大将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但鸦天狗却还是打从心底的觉得自家首领更好。
“没事。”奴良滑瓢简单的安慰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