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她的嫁妆比给姚三丫的添妆还少,到时候先不管人家怎么说她议论她了,反正村里的那些碎嘴们,肯定不会放过机会说周放和周家的闲话。
这些年,村里人羡慕嫉妒周家日子过得好的,都不止是一家两家。
没事时大家你好我好,就算再不睦,见了面忍着恶心也会打声招呼。
可一旦遇上事,落井下石的绝不在少数。
等她之后成婚,爹娘给她的嫁妆和给姚三丫的添妆有了对比,村里人一定不会放过能说周家闲话的机会。
那些人会怎么说呢。
姚若珠几乎不用猜都知道。
他们会说周放周家比不得赢珘赢家出息,所以连岳父岳母都看不起周放周家,所以给亲女儿的嫁妆还没有隔房侄女儿的多。
他们会说赢珘是秀才老爷,以后是要当大官的,周放周家再富裕,民和官也是没法比的,周放拿什么和赢珘比,周放比不上赢珘的。
他们会说周放这个妹夫以后见了赢珘说不定还要下跪行礼呢。
他们会用恶意满满的语气说许多许多与周放有关的闲言碎语。
一想到那些话,姚若珠就觉得有股火在烧着她的心。
她很难受。
她真的好想把一切都告诉周放,听听他看法。
周放总有一种能力,同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着安抚人心的能力。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语言,可不知为何,当周放慢条斯理的说出来时,就能安抚到她。
也正是因着周放,这次嫁妆的事,她才没有大闹发火。
再度侧首,姚若珠小心迅速的偷看了周放一眼。
回头,她小脸纠结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甚是好笑。
唉。
姚若珠低头,心里有些烦躁难受。
她再度失了神。
突然,她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
她身后,周放语调淡淡的。
“想什么呢,认真点。”
“怎么,想被罚了”
姚若珠吓了一跳,她十分心虚的赶紧坐正姿势,捏好毛笔低头看向宣纸。
半响,姚若珠还是没忍住。
她没敢回头,心思转动间,她小声叫着周放。
她说:“周放,我有个小姐妹。”
周放抬头,他看着姚若珠圆圆的后脑勺。
真当他没看出来今日她的焦虑不安吗。
他还在想她能忍多久呢,也没多久。
倾身绕过姚若珠把书搁到书桌上,周放随手拉住姚若珠坐着的凳子转了下,把姚若珠转过来面对他。
他看着姚若珠,坐姿闲散语气随意,“嗯,你有个小姐妹,然后呢。”
看周放这熟悉的架势,姚若珠就知道周放这是要听她说事给她分析了。
姚若珠心里有些开心。
她睁大眼睛看着周放,也学着周放的态度,尽量让自己语气随意些,不叫周放发现她说的是她。
她说:“就是我有个小姐妹,最近她有个非常困扰她的问题,哦,对了,你不认识她,她不是咱们村的。”
姚若珠低头拨弄了下她的衣裙,她眼里闪过一丢丢心虚,她声音小了些,接着说:“就是再过五日她不是就要成婚了吗,然后她爹娘就给她准备了一些嫁妆。”
说着,姚若珠抬头冲周放笑了笑,然后她露出一副为小姐妹忧心的模样。
姚若珠,“其实她爹娘对她比起村里其他爹娘对女儿还算不差,所以才给她准备了嫁妆,你看别的女子成婚,一般爹娘都不会给女子嫁妆的。”
“然后我那小姐妹也挺开心的,可是她爹娘在把她的嫁妆单子给她的当晚,她无意间听到她爹和她娘商量着说,等明年她的堂妹成婚时,到时候他们给她堂妹的添妆会比给她的嫁妆还要多。”
“对了,她堂妹爹爹早年去世了,就只有一个独女,所以我小姐妹他爹爹一直就对她堂妹挺好的。”
“我小姐妹其实和她堂妹关系挺好的,也心疼她堂妹小小年纪就没了爹,也理解她爹想替兄弟给侄女一些体面。”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伤心难过,她爹娘给她堂妹的添妆竟然比给她的嫁妆还要多,她说,其实如果她爹娘给她和她堂妹的嫁妆和添妆一样多,她都不会太伤心。”
“而且。”姚若珠顿了顿,她小心看了眼周放,对上他认真聆听的眼神,心里的焦虑缓解了些。
她接着说:“还有啊,我小姐妹因为嫁妆的事困扰,还有一点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担心她的夫家因此被人家说闲话。”
想起了什么,姚若珠微微欠身靠近周放,她压低声音小声跟周放解释,“我小姐妹以前和她未来夫君的关系其实很不好,她以前心有所属不喜欢她的未来夫君,后来她发现她眼光有问题,其实她喜欢的那个男子连她未来夫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然后她就醒悟了过来,就觉得嫁给她未来夫君也挺好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