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了,樱桃树枝繁叶茂的,每年开花结的果都是又大又多又甜。
这几日天气暖和,树尖上的樱桃已经开始泛红,姚若珠仰头仔细打量着,估摸着过几天就可以摘一些吃了。
想到樱桃软软香甜的味道,姚若珠有些口水生津。
把绣篮放到石桌上坐下,姚若珠拿出针线穿针引线,然后有些随意的喃喃自语了一句。
“看在他识趣的份上,过几天摘了樱桃,挑些差的送去给他吃吧。”
说着,姚若珠忍不住勾起嘴角。
坐在樱花树下,乘着凉,吹着风,绣着东西,鼻翼边还能闻到樱花的香味,姚若珠心情很不错。
然而,她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姚家以前没分家时,大房二房就住在一个院子里。
两房的房子紧挨着,并排在一块,只不过大房的房子是姚家祖父盖的老房子,又窄又矮还破旧,到处都是修补的岁月痕迹。而二房住的,则是姚苍树花了大价钱盖的砖瓦房。
之前大房二房分家时,姚春暖闹着要分一半砖瓦房给她家,最后是姚王氏直接一头撞上了姚家的大门要寻死,姚大川和姚春暖大吵了一架,姚春暖才不甘做了罢。
不过也是因着如此,新仇加上旧恨,姚春暖在分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两座新旧房子中间围起了院墙,彻底和二房分成了两家两户。
今年年初,大房更是推翻了旧房重建了新房,那新房就建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面积扩大了一倍都不止。
大房的新房也是砖瓦房,而且要比二房的砖瓦房建的高建的气派。
因为房子的事,姚瑾清和姚李氏没少生气。
不过应该是建了砖瓦房后没了银钱,大房建了新房,但院墙却还是之前分家之后匆匆弄的院墙。
那院墙不是很高,以姚若珠的身高,她垫个脚仰个头就能看到大房院子里的情况。
而大房那边的动静,在二房这边院子里自然也能听到。
且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在听到隔壁院子里响起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后,姚若珠手上绣东西的动作顿时就停下了。
指尖一疼,姚若珠低头看了眼被针尖扎破,冒着血珠子的右手拇指指尖。
有点疼。
姚若珠怔怔的想,果真是十指连心。
突然,隔壁院子里响起了姚三丫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姚若珠听到姚三丫笑着说:“郎君可不要再夸奖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然后不知说到了什么,姚三丫压低了声音,姚若珠就听不到了。
又过了会儿,姚若珠听到了赢珘的声音。
“那就后日吧,后日天若是晴朗,我们便去趟长青寺还愿。”
长青寺还愿,姚若珠有些出神。
娘说过,便是那长青寺的和尚算出姚三丫和赢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他们命中注定就该在一起。
也是长青寺的和尚算出姚三丫天生就是富贵命,嫁给谁都能给夫家带来好运。
赢珘要带着姚三丫去长青寺还愿。
姚若珠心里有点闷闷的,她伸手摸了摸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放下绣架,姚若珠起身轻轻走到墙边,然后她踮起脚尖,抬头看向大房院子。
下一秒,姚若珠仓惶收回视线,她匆匆走回石桌旁坐下,不敢再看。
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即便只是一眼,却清晰的刻在了她脑子里。
赢珘,他抱着姚三丫。
他看着姚三丫的眼神那么温柔,那种温柔她从未在他眼里见过,他待人一向淡漠,看着人时眼神也大多冷漠淡然。
可他看着姚三丫时。他的眼神很温暖,有温度。
以前姚若珠觉得赢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秀才郎。
可抱着姚三丫的赢珘,看起来却只是一个爱慕着怀里女子,一个陷入爱情,满眼只有爱人的男子。
在姚三丫身边,赢珘下了凡,入了尘。
赢珘对谁都淡淡的十分冷漠,唯独对姚三丫不同。
姚若珠心里有些刺痛。
那边,不知说到了什么,姚三丫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姚若珠听着烦闷,心想姚三丫真是讨人厌,笑那么大声是生怕她听不到吗
姚若珠有些狐疑,姚三丫到底知不知道她喜欢赢珘。
努力回想着近一两年和姚三丫之间相处时的种种场景,姚若珠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突然,姚若珠听到了她的名字。
瞪大眼睛,姚若珠赶紧起身走到院墙边,她把耳朵贴到墙上,伸直耳朵偷听。
姚三丫说:“你说她,哦,她没事,她好着呢,活着回来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事”
赢珘,“方才过来时听了一耳朵,不过没仔细听,就听到说她只身一人进了祁连山。”
赢珘的外祖母就在秀山村,所以对于